這些挑夫要麼光著膀子,要麼只穿著一件短袖,全都露出一股彪悍的味道。
要下船的多半是做生意的商人,攜帶著許多貨物,這些商人剛下船,挑夫們便圍了上去,至於像王長生這種兩手空空的人,直接被無視了。
「我問過人了,這裡是萊州江淮郡的一個小鎮----臨江鎮,你們都說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藍衣男子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按照他們本來的計劃,乘坐船隻到達岷州之後,再買幾匹馬,走官道到達京城,可眼下在半路就下船,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水路不行,咱們走陸路吧!我建議每人買一匹馬,騎馬前行,先進入登州,如果官府確實不讓船隻在江面上航行,那咱們就快馬加鞭,趕赴京城,」青衣男子略一思量,開口說道。
「文軒說的沒錯,既然水路不能走,那咱們就走陸路,不過我身上的銀兩不多了,還有八十二兩,」陳秋生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沒剩下多少了,不過買一匹馬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咱們節省一些,」儒衫青年點頭說道。
「長生兄,你跟不跟我們一起上路?」陳秋生神色一動,沖王長生問道。
聽了此話,藍衣男子三人紛紛將目光移到王長生身上,神情有些期待。
走陸路會經過很多荒山野嶺,若是有王長生這個武藝高強的保鏢在,他們也放心一些,想起被山賊囚禁的日子,他們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當然跟你們一起上路,不過此地只是一個小鎮,馬匹的數量恐怕不多,就算有,估計都賣給那些商人了,」王長生點了點頭,指著遠處一夥兒人群說道。
聽了此話,陳秋生四人微微一愣,順著王長生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幾名挑夫正把貨物放到牲口身上,這些牲口有騾子,馬,驢,每頭牲口上面都馱著不少貨物,而遠處還有百姓牽著自己的馬驢到碼頭,賣給那些商人。
見此情形,陳秋生四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以他們身上的銀兩,是爭不過那些腰纏萬貫的商人的。
「我去跟他們說說,看看他們能不能轉賣給我們幾匹馬,」藍衣男子丟下一句話後,便快步向那些商人走去。
一刻鐘之後,藍衣男子一臉悲憤的走了回來,看樣子是失敗了。
「文才兄,怎麼樣?他們肯不肯轉賣給我們幾匹馬?」縱然知道了結果,青衣男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基本上不肯轉賣,有一個吳姓商人肯賣,不過要五百兩銀子一匹馬,而且只賣兩匹,」藍衣男子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什麼?五百兩一匹?你沒跟他們說咱們是赴京趕考的舉人麼?」儒衫青年臉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說了,沒用,他們只認銀子,我總算是見識到了這些商人的醜惡嘴臉,哼,全是勢利之徒,」藍衣男子嘆氣道,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五人走去京城?就算我們能走到京城,恐怕會試已經結束了吧!」青衣男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聽了這話,藍衣男子三人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有了揚名立萬的機會,卻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手裡溜走,他們如何甘心。
「幾位公子,我們這有多餘的馬匹,願意贈與幾位公子,」就在四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悅耳的女子聲音驟然從身後傳來。
四人扭頭一看,發現一名紫衣少女正站在他們身後,笑吟吟的望著他們。
在紫衣少女旁邊,虬須大漢等七名鏢師牽著十幾匹馬。
王長生掃了紫衣少女一眼,微微一笑,他如何看不出來,紫衣少女是特意來搭訕的,目的是想接近他,至於抱著什麼心思,他就不知道了。
「這位小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無功不受祿,這份大禮我們不敢接受,」藍衣男子略一思量,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了。
他們身為文人,有自己的傲氣,要讓他們貿然接受一位陌生人的饋贈,他們還真做不到。
「實不相瞞,小妹此行是前往登州給外祖父祝壽,他老人家當過翰林學士,精通四書五經,對於金銀財寶什麼的看不上眼,小妹搜羅了大半年也沒有找到能拿得出手的壽禮,得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