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視死如歸

    第二日的大理寺再審,一個意料之外的貴賓親臨了。

    「皇上駕到!」太監獨特的尖細拖長了聲音通稟聲中,大理寺內外的官員百姓齊齊跪下,剛剛被押上來的蘇景鶴和赫連雲季更是亂了手腳。皇上竟然都來了,那自己的罪豈不是更要加重了!

    皇帝鐵血立國,沒有文人的酸腐客套,板著臉一上來對著赫連雲季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天子腳下,朕的皇孫帶頭,欺壓百姓,魚肉雍京,很好,赫連雲季,你可真是有出息!」

    赫連雲季躲也不敢躲,也不敢求饒,硬著頭皮挨了這一腳,被皇帝踹的飛出去直直撞到殿內的柱子上滑落下來,痛的渾身皺成一團。可見皇帝真是沒有留手。

    蘇景鶴看著皇帝對自己親孫子都下的如此狠手,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就差尿褲子了。皇帝大概看出他怕得要死的一副慫樣,冷哼一聲,這副慫樣自己踢一腳都嫌髒了自己的鞋。

    皇帝直直地走上台,坐到岳柳賢之前的正位上,也不囉嗦,直接冷冷訓斥:「一個是朕的親皇孫,一個是朕欽點的探花,還是朕親自賜婚的郡馬,赫連雲季,蘇景鶴,雍京那麼多青樓你們逛膩了是不是?還學會自己開窯子了?本事很大啊!償」

    然後連旁邊的赫連蓿也沒放過,「赫連蓿,你自己郡馬怎麼不好好看管,放出來禍害世人?」

    文王還是心疼女兒的,硬著頭皮上前:「父皇,蓿兒懷胎七月了......」

    皇帝面無表情又看向蘇景鶴:「哦懷孕了,蘇景鶴你妻子有孕,你怎麼不在家好好陪你自己的女人孩子,去禍害別人的女人孩子?」

    蘇景鶴身子抖如篩糠,囉囉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赫連雲季這時已經強忍著痛爬了過來,直直地叩頭:「皇祖父,孫兒冤枉!」

    「冤枉?」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皇帝更來氣,「你倆什麼德性真當朕不知道?朕雖然忙著天下事,自己的兒孫也沒有忽視不理,從一開始聽到這事朕就知道逮住旁人可能冤枉,逮你倆肯定不冤!朕過來,不是為了還你倆清白,是為了讓你倆老老實實清清楚楚交待清楚自己禍害了多少人,朕好給百姓一個交待!」

    赫連雲季還要掙扎,皇帝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拍驚堂木:「傳證人,陸喬檸,文子溪!」

    蘭君芙悄悄握緊了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今日最後一戰,成敗就在她倆身上了!文王昨日散堂就進宮去請皇帝出馬她是知道的,但是文王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出馬,他們也要想辦法去把皇上請出山御審此案。所以在別院赫連雲鸞救她之時,他們與文子溪陸喬檸碰頭,就商議好了,若想讓赫連雲季和蘇景鶴的罪行踏踏實實落到實處,真正能實現的,有能力判刑的,只有皇帝!不然,哪怕是岳柳賢鐵面無私給赫連雲季和蘇景鶴判刑了,手下畏懼二人皇孫和郡馬貴族身份的也會私底下給他們好處,那連坐牢都沒什麼意義。

    兩個姑娘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陸喬檸連哥哥都顧不上見一面就直接跟文子溪走了,去雍京皇城門外特定的天鼓之處擊鼓鳴冤,帶著在別院看到人間慘劇的滿腔怒火親自找皇帝告御狀。

    天鼓一旦擊響,就會追查到底,若是擊鼓之人有任何虛假嫌疑,就會以欺君之罪處死!而且需要擊鼓之人自己準備足夠的證據材料,證據不足也屬於欺君死罪!天鼓不是一般人有勇氣有資格擊響的,她也是賭一把,而恰好,看到陸喬檸和文子溪如約定一般準時出現在大理寺,還已經讓皇帝知道了她倆的名字,就是已經成功了一半。

    「民女叩見陛下!」


    陸喬檸文子溪分別出現在大理寺門口,兩人身後各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蘇景鶴和赫連雲季很是多看了這兩個女人幾眼,怎麼都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二人,這算什麼有力證人?蘇景鶴有些放心了,這樣的偽證人去擊響天鼓完全就是自己找死!赫連雲季心裡卻如繃緊了的弦,他不了解這兩個女人,可是了解皇祖父,知道皇祖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說要讓他們自己認罪,絕不會做無用之功。這兩個女人,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

    赫連雲季看向兩人背後的行囊,莫不是,那就是物證?

    岳柳賢瞭然,難怪之前一直不見這兩個最有力的證人,還以為跟其他姑娘家受了心理刺激不敢上公堂作證,原來是等著重磅人物的到來。

    皇帝也正色問道:「之前擊鼓鳴冤要告御狀的是你們?」

    陸喬檸和文子溪齊聲回答。「回皇上的話,正是民女二人。」

    然後陸喬檸先站出來自我介紹:「民女舞陽郡陸家莊大小姐陸喬檸,江湖九把刀之一的修羅鬼刃正是小女。」

    陸喬檸此時再也沒了之前的天真爛漫,取而代之的是一夜之間的快速蛻變後的成熟。

    「民女文子溪。」

    文子溪的介紹簡單的讓人側目,聽起來似乎只是普通民間大夫。

    岳柳賢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少女,好像有點眼熟?文子溪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民女從小苦練畫技,勉強能達到過目不忘的技術。那日在別院所見,一生不敢忘記。自己回來後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來大理寺作證,就是在準備畫卷,希望能為那些沒能像我們這樣逃出去的姐妹們伸冤。」

    岳柳賢鐵面無私地詢問:「你們是怎麼逃出去的?為什麼別的姑娘沒能逃出來?」

    「因為我是有備而來。」文子溪淡淡地看了一眼岳柳賢,眼裡有一絲隱藏的輕蔑。你這麼犀利,怎麼不早點去把那些無辜少女救出魔窟?

    奇異的,岳柳賢竟然看懂了,而且,還內疚了。若不是謹王和純王找上門,他甚至還被蒙在鼓裡。

    「我在最開始遇害的姑娘家屬口中得知不斷有少女屍體被拋在亂葬崗時,就每天都去觀察,記錄,然後回家把姑娘家的死狀畫下來。」文子溪說著,從畫卷中挑出一幅背面標誌了「壹號」的畫卷,攤開,畫面上慘然的畫面讓所有人瞳孔瞬間放大。

    文子溪把畫卷立刻收起,屍體幾乎都是光著,給眾人看清楚是誰家姑娘對姑娘家清白聲譽不好,即使那姑娘已經去世,也要給她留下最後尊嚴。

    文子溪把畫卷遞給顧稀言:「這些是那些姑娘的死狀,她們是因何而死,想必顧神捕可以看出來。」

    顧稀言接過畫卷,態度認真嚴肅地就像是接過聖旨,她知道文子溪是耗費了多少時間和心力才能準備如此齊全的物證:「你放心,我會好好研究,一定會還給她們一個清白。」

    「我本等著有人報案,然後帶著這些畫捲去作證。可惜一直沒有人去報案,那時我就知道,背後的勢力普通老百姓惹不起,也不敢惹。」文子溪說起自己準備的過程時平淡的就像說自己吃飯喝水一樣,「可是總得有人去管這事。文子溪無父無母,孤身一人,不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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