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孔湛轉過了頭去,開口說道,「如果閣下只記得溫雋涼的話,倒不如讓溫雋涼跟閣下見上一面,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你說呢?」
程傾城對上了孔湛的眸,「他們已經離婚,他跟她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沒有必要再見面。」
「只是見個面而已,或許這樣閣下就會突然想起來。」孔湛再次提議道。
程傾城卻是眸光一寒,那琉璃色的瞳眸豁然染上了一絲妖異來,他冷意拒絕道,「沒有必要!木木不會有事,我會想到別的辦法。」
「傾城!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一切以治好閣下的病最為重要。」孔湛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閣下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比兩年前還要嚴重,拖不得。」
「是啊!程先生,就聽孔國醫的,試試吧,讓他們見上一面。」周柏年站在一旁,亦是開口勸說道。
突然間,程傾城卻是一下子從沙發站起了身來,他的眸光在孔湛與周柏年的身上逡巡而過,是不斷恣意馳騁的冷,「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再見面!」
聞言,周柏年與孔湛亦是微微對望了一眼。
「傾城……你……」孔湛亦是站起了身來,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卻是突然被程傾城揚起的手打斷。
程傾城看向了孔湛,隨即道,「孔湛,我的性格你應該也很了解,我說不會讓他們再見面,就不會改變注意,至於木木的病,我會想辦法。」
本來準備還想勸說的孔湛卻是一下子的靜默了,程傾城的性格他當然了解,正因為了解,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沒用了。
「那好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孔湛軟了口下來。
此時的周柏年亦是寂靜無聲,只是那垂放在兩側的手卻是不斷捏緊了起來。
程傾城進入房間了,看了眼已經進入夢鄉的人後,便是對孔湛與周柏年交待了幾句,隨後他便離開了套房。
待程傾城一走,孔湛卻是幽幽的嘆息一聲,「閣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覆發,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孔國醫,c國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周柏年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孔湛隨口便回道,「還不就是那些破事,那幫老傢伙為了一點石油爭來爭去,真是俗氣,錢再多又帶不進棺材。」
「是不是意思說需要閣下回c國主持大局?」周柏年倒了一杯茶,然後遞到了孔湛的面前,詢問道。
孔湛點了點頭,隨即便是接過了茶。
「哎!我一直想不明白,老閣下也是知道閣下的身體狀況,為什麼還要將閣下的位置傳給她呢?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就忍心讓她勞心勞力的!」孔湛感概道。
畢竟c國的閣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且不說其他,應付那些煩悶的老頭就夠人難受的,況且還有一個佟薄嚴在那,坐上那個位置,睡個整覺都難吧。
周柏年開口說道,「閣下是老閣下的血脈,老閣下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傳給閣下的。」
「正因為就這麼一個女兒,應該首先考慮的是她的幸福,而不是那些權利紛爭,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置身在那種權利漩渦里,這種父愛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孔湛微微抿了一口茶,說道。
周柏年自然是明白孔湛話里的意思,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隨即,他便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孔國醫,是不是讓閣下跟溫先生見上一面,真能讓閣下想起事情來?會不會適得其反,讓閣下的狀況更嚴重?」
孔湛抬眸看向了周柏年,說道,「我也猜測而已,但是現在閣下記得溫雋涼是事實,我覺得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但是傾城不允許,也就沒有辦法了。」
周柏年聽了孔湛的話語,那眸光中亦是有了一份堅定來。
——
幼兒園放學後,溫雋涼將果兒從園裡接了回來,隨即兩人便是去了菜市場,買好了菜,然後回到了藍海花苑裡。
溫雋涼將晚飯做好,將一小碗米飯盛到了果兒碗裡,亦單獨給果兒盛了一碗菜出來,兩人就坐在公寓客廳內的長桌上吃著。
「爸爸!自從媽媽參加了親子活動後,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再也不說果兒沒有媽媽了。」原本在安靜吃飯的果兒,卻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