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年恭敬的隨侍在旁,過了一會兒,他便是茶几上倒了一杯清茶來,然後走到了許夏木的身旁,壓著眉眼道,「閣下!天寒的很,你喝點茶,暖暖身。」
許夏木微微側過了身來,她的眸光看著周柏年手裡端著的茶杯,亦是定定的瞧著那茶杯里流淌著的茶水,有幾片嫩綠的茶葉漂浮著,卻是有一股瑩亮感來,她笑了笑,接過了周柏年手裡的茶杯,「周叔,以後我還是喝咖啡吧,適應了這麼久,這茶終究還是不合我的口味。」
聞言,周柏年卻是一頓,他略微驚訝的抬眸,「可是閣下您的身體不適合咖啡……」
「周叔!謝謝你!」許夏木卻是突然道,那眸光里亦是璀璨起來,「謝謝你去找他。」
「閣下!」周柏年喚聲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閣下的身體是最為重要。」
許夏木微微一笑,便再次轉過身去,她端著手裡的茶杯,那茶水亦是慢慢溢出了熱氣來,似乎蒙住了她的眼眸,「確實身體最為重要。」隨即又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傾城去了哪裡?」
「程先生似乎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兩天前他去了美國,還沒回來。」周柏年如常回道。
許夏木眸光一定,又問,「那麼孔湛呢?」
「孔國醫倒是看上去挺悠閒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虞城,虞城的大街小巷估計都快被他逛遍了。」周柏年這麼說著,亦是慢慢笑了出來,「前兩天竟然還買了一種很臭的東西回來,差點熏暈我。看上去都不衛生,黑漆漆的一小塊,裝在一個小盒子裡。」
聽周柏年這麼描述後,許夏木便是立馬瞭然,亦是笑著道,「周叔,那是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
周柏年卻是道,「我覺得聞著臭,吃起來估計會更臭。」
許夏木無奈搖頭起來,周柏年是c國的人,c國對於食品的管控亦是嚴格,類似像臭豆腐這種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東西。有些東西,明明知道不好,但是卻仍是抵擋不了*,想要一嘗那種滋味。
許夏木吩咐道,「你去看看孔湛現在在不在房裡,在的話,你讓他來一下。」
「是,閣下!」周柏年應聲道。
語畢,他亦是接過許夏木遞上來的茶杯,將茶杯重新放回茶几後,他才走出了套房的門。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迷離,在如此的映襯下,許夏木的眸光卻是越來越清明起來。霓虹流彩之間,似乎帶著一種恆古而來的東西,正在慢慢瓦解她,是堅硬的軀殼正在慢慢剝離開來。
不久後,周柏年會是折了回來,他的身後跟隨的是孔湛。孔湛一進屋,便是那人靜靜的站立在落地窗前,渾身僅是穿著一身隨意的素白,孔湛疑惑的微微看了眼身旁的周柏年,想問些什麼,但當事人便在眼前,想來,還是直接問當事人來得直接點。
兩人一起走了上前。
周柏年稟告道,「閣下!孔國醫來了。」
聞聲,許夏木轉過了身來,她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顏,她看了眼孔湛,隨即又對周柏年,道:「周叔,你下去吧。」
「是!閣下。」周柏年應聲後,便是退了出去。
待套房內,只剩下兩人後,許夏木亦是瞧見了孔湛眼中那些疑惑來,她開口道,「坐著,慢慢說吧。」
隨即,兩人便一起走向了沙發那一處,許夏木坐於主位之上,而孔湛在一側旁的沙發上落了座,在半晌後,他才開口問道,「閣下的病症是好了嗎?」
「不好的話,能坐在這跟你說話?」許夏木卻是笑著反問。
孔湛微微思索了一番後,眸光亦是精亮起來,卻是有點激動的問道,「是他對不對?是他將您治好了?」
許夏木卻是笑了笑,並未正面回答孔湛的話語,此時她卻是拿出了一張宣紙來,那輕飄飄的一張紙,被她兩指夾在中間,她眉眼一動,「這是他讓我給你的,你看看。」
孔湛連忙站起了身來,那手卻是有點顫抖的從許夏木手裡接過了紙,隨即,映入孔湛眼裡的便是一張中藥的方子。那上面所用的藥材皆是驅除寒氣之用,當他的眸光看見那最後一味中藥時,眼瞬間瞠大。
閣下吃了這麼久的中藥,卻一直不見好,原來一直缺了這一味藥材。
「他現在過的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