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景丞與溫澤楷正要朝著門口發難時,溫澤楷便是看見原本已經離去的傅容又出現在了那,而他身後站著的便是神情陰鬱難辨的溫雋涼。
兩人瞬間露出了訝色,心中大驚道,「不好!」
此時的溫澤楷才明白,剛才他們是故意先假裝離開,再來個折回,那麼他跟大哥的對話多半已經被他們聽了去。
雖然溫景丞有一刻的懼色,但是畢竟年紀擺在了那裡,再加上從小就受到的教育,即便心裡有多膽顫,臉上的神情亦是平靜,只有那蹙起的眉頭泄露了他的心緒。
溫雋涼走入後,便是謙和又禮貌的喚人,「大叔,小叔。」
只是這四個字聽見溫景丞跟溫澤楷耳里卻是分外的扎人。
「哼!溫雋涼別跟我們來這一套,你的做事風格我們還不了解,現在你想怎麼樣,可以直接說出來,不要跟我們來演什么叔侄之間的親情這一套……」溫景丞冷哼一聲道。
溫雋涼卻是笑笑,「我沒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大叔,最好別和程傾城扯上關係。」
「呵!大叔?」溫景丞卻是突然間笑出了聲來,「你從小就叫我大叔,我是你父親的大哥,你不覺得大伯是不是更合適些?不過也是!我出生不好,誰讓我的母親只是一個他外面的女人,而你父親的母親才是名正言順的溫夫人。明明是我比你父親大上一歲,我才是溫家的長子,可是他卻讓你喚我大叔……」
這些原本就是溫家見不得光的秘聞,一直被極力掩蓋著,不讓它暴露在太陽底下。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願意幫程傾城?」溫雋涼反問道。
「是也不是。我跟程傾城的出生確實相似,但是我自然也要我的好處,他答應了,那麼買賣就成了。」溫景丞說著,那眼神里再次閃現出了一絲光亮。
溫雋涼看著眼前上了年紀的男人,牽扯了下眉峰,「他是不是答應你,等一切塵埃落定後,他會將溫氏給你?」
聞言,溫景丞卻是大驚,他緊緊的盯著此時一派軟和的溫雋涼。
「你不用驚訝,他在美國的那些動作,實在太大,我想不知情都很難。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們又是怎麼敢肯定我知道了這些,還會坐以待斃……」溫雋涼挑眉道。
溫景丞眸光一定,他看向了溫雋涼,「你不是坐以待斃,你是已經無法挽回,你三年前得罪了c國總統那一派的議員們,你一半的財路就斷了,你還能剩下什麼……?況且c國閣下那一派的人一直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現在勢力這麼虛弱,你認為他們會什麼都不做……!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也不是被嚇大的。」
「我話已至此,既然大叔還是這麼執拗,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到時候千萬不要怪我不念任何叔侄之情。」溫雋涼這麼說著,眼神里亦是一片冰冷。
這個時候,溫澤楷卻是衝到兩人的面前,他緊了緊身上松垮的浴袍,「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之後,見兩人都不搭理他,他便是看向了溫雋涼,說道:「阿衍,我會好好勸勸他的,你放心。」
傅容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他不得不佩服有些人,明明前一刻還能表現出憎恨到極點的樣子,這時卻又變成如此狗腿的模樣……還真是變臉比翻書快。
溫雋涼淡淡的瞧了眼溫澤楷,卻道,「小叔倒也有精明的時候,也很會做人。」
這話里明顯帶著鄙夷之意,溫澤楷此時也不好說什麼。大哥或許是被眼前的勝利蒙蔽了雙眼,看不出這裡面的門道來,但是他卻是看清了,程傾城在美國動作那麼大,那幾單生意奪得似乎也太簡單了點,那些可都是溫氏的老客戶,再加上剛才溫雋涼說的話,所以他大膽的猜想,這本就是一個局中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直以為那隻黃雀是程傾城,眼下想來,那隻黃雀或許從開始就是身旁這個男人——
他看上去什麼都沒做了,但是或許在很早之前,他已經埋下了棋。
想到這個,溫澤楷臉色瞬間煞白,他的目光看著溫雋涼跟傅容離去的背影,囔囔道,「大哥,我們可能都上當了。」
……
走出酒店後,溫雋涼便跟傅容上了車。在車上,溫雋涼讓傅容打電話給傅昀,問她溫園那邊的情況……最主要當然是要問關於許夏木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