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意,他似是散漫又是優雅的抬起手抹過了嘴唇上的血跡,然後眸光一暗,他再次看向了她,「想要撫養權,除了讓我一敗塗地,或者是死,你沒有其他辦法,我不會放棄果兒。所以!夏木,千萬別心軟。」
「是!我當然不會心軟!你欠我什麼,我從你那就拿什麼。欠命,我就來拿命。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是她的聲線,不再帶著任何嬌軟,有的僅是猶如暴風雪的冰寒,不斷傳入了他的耳內。
在她打開車門,下車時,她未看到他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那笑,卻好似帶著無盡的*溺,足以融化一切。
——
許夏木從溫雋涼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是程傾城趕到。他從車上急速下來,他快速的踏步走到了正在慢慢走來的許夏木面前,他看見她步伐似乎帶著一點凌亂,那面容卻是從未有的慘白。
一到近處,程傾城才看清楚許夏木脖頸處沾染著一絲鮮血。在觸及到那鮮血後,程傾城眸光瞬間一寒,他抬起手,卻又怕弄疼,卻是極為呵護的掀開了那潔白的頸項處。
只見是齒痕,帶著血的齒痕,深深的紮根在那裡,好似故意在宣告主權一般。
「是他弄的?」程傾城的聲音已經低啞,似乎要即將爆發,「混蛋!真是一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
程傾城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吼……
當他想要去面對溫雋涼時,卻是許夏木抬起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她看向他,眸光是接近零下幾十度的冷,「現在還不是時候!本來今天是要看果兒的,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適合見她,走吧!」
看見她這樣的面容,程傾城心裡亦是一軟。
他上前溫柔的攏了攏她的衣服,指尖輕輕的划過了她頸項受傷的位置,好似是為了抹去另外一個人留下的氣息。
隨即,兩人便一起上了車,然後,揚長而去。
溫雋涼坐在車內,看著那兩輛駛離的車,那嘴角卻是隱匿了一股譏笑來。
回到南木酒店後,許夏木便直接進了房間。她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隨即便進入了洗手間,她站在那光滑的鏡子前面,慢慢將脖頸間的圍巾去除,然後掀開了衣領。
——是刺目的紅瞬間映入了她的眼眸。
——是跟三年前同一個位置。
等許夏木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洗完澡,洗淨了那人留在她身上的氣息,亦是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此時,程傾城坐在了那方沙發內,似乎是在等她。
許夏木亦是走了過去,她走到了沙發的另外一處,然後坐了上去,拿過放在茶几上的雜誌,細細翻閱起來。這三年來,程傾城亦是清楚她的改變,以前的她多動頑皮,時不時會喜歡惡作劇,開玩笑。
現在的她,安靜,深遠,更是冷漠。
他知道她變了。
程傾城看著許夏木的面容,隨即道,「木木!閣下說一個月後他會來虞城。」
聞言,許夏木翻閱雜誌的手微微一頓,她抬眸看向了程傾城,眼神卻是那麼的複雜,是程傾城看不懂的東西。
不一會兒,她便再次低下了頭去,道:「這邊的事,我可以解決。」
程傾城淡淡道,「閣下說他是來看你的母親。」
突然間,許夏木將手裡的雜誌重重的合上,她一字一句道:「一個骨灰罈,裡面裝了一把灰,他還要看什麼?他能看什麼?」
「木木!」程傾城低聲喚道,「閣下這些年來過的也不容易。」
許夏木冷冽道,「所有人都有苦衷,所有人都不容易,難道就我母親就該罪有應得嘛!他以為我母親背叛了他,就可以恨了她十五年,既然已經選擇了恨!那為什麼還要來看她,要恨就一恨到底!」
這樣的話語,早已埋藏在她心底許久,從來沒有泄露過,今天卻好似瀑布一般,直接飛瀉了出來。
既然,當年未相信過她,那就當她背叛了!
人死燈滅,做任何事都已枉然!
題外話:
兩更完畢……麼麼噠!ps:最近可能大家也感覺到壓抑了~偶寫的時候也是壓抑的很~木辦法~偶也只能按照劇情的走向慢慢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