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廣場,算是虞城的地標。
由溫氏財團跟政aa府合力一起開發而成,兩年前虞城的市中心從西面漸漸移向了東面,靠太陽最近的地方。因為這樣的遷移,虞城算是又一次進行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原本的商業一條街,此時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而商業街另外開闢了出來,從西至東,一路的繁花似錦。
沈學霖將車停放在了時代廣場的地下停車場,隨即兩人便從停車場裡走了出來。
之前倒是沒有發現,今天傅昀就瞧見了他右手臂上的那條疤痕,看著已經淡了許多,但還是蜿蜒在那。
傅昀伸出手去觸摸,在這盛夏里,她手微涼,摸上去的時候,沈學霖倒是覺得有點舒服,有降暑的功效。
她說,「還疼嗎?」
沈學霖無賴笑了笑,「怎麼,心疼了?這點傷一個星期不到就好了,都那麼久了,早就沒感覺了。」
傅昀清楚,他這是故意說給她的。受傷她不是沒經歷過,訓練的時候難免會有受傷,那次他手臂受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是卻被割得很深,怎麼可能一個星期就會好——
「心疼什麼啊,反正你皮厚,只是覺得好好的,現在卻是多了一條疤。」傅昀說著,眸光便是黯淡了下去。
沈學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有疤就有疤了。如果你真覺得過意不去,把自己抵給我算是還債了……」
傅昀無語,老流氓又開始油腔滑調了。
沈學霖見她默不作聲,便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開口問道,「嗯?有話想說……?」
「沈學霖……」傅昀抬眸去瞧他,她或許是有點緊張下意識的舔舔了唇,隨即才道:「我……其實我身上……」
「你身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沈學霖有點緊張的問,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傅昀搖手,「不是……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想對你說,其實我身上也有一個疤。那時候在美國訓練,進行一個爆破項目,我沒有測算好時間,受了一點傷,就在這個位置……」說著,傅昀伸出手拉住沈學霖的手,方向她右面的肩頭,胸部以上五六厘米的位置——
「就是這個位置,你感覺到了嗎,這個地方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傅昀壓低著眉眼又說道。
此時,沈學霖也感覺到了,確實是有一點不一樣。
似乎帶著一點奧凸不平。
按照他摸上去的感覺,絕不僅僅是「受了一點傷」,當時應該有危及到性命……
他一個大力,直接將眼前的女人拉扯進懷裡,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的背脊,「沒事,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
傅昀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乾淨氣息,問道:「那時候我在醫院兩個月,你猜我出院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去大吃了一頓。」沈學霖故意這麼說道。
「好吧!我是一個吃貨,我也確實去吃了一頓,醫院的伙食實在太差。不過在去吃東西前,我找了一家紋身很出名的店,在那裡弄了一個紋身,把那疤痕遮住了,但是這也只能遮蓋表象,摸上去的時候……手感還是很不好。」傅昀將頭擱在沈學霖的胸前,笑著道,「就跟……瓦礫一樣,粗糙的很。」
此時,她也想起,在幾年前,宿城的工地上,那天她正好在洗澡,洗著洗著卻是停電了。都還來得及穿衣服,就聽見有人走進來,那人的步伐很快,嘴裡還有點罵罵咧咧……似乎喝醉了。
等她想穿衣服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隻手正好摸上了她疤痕的位置。
她記得清楚,當時那人說,「我靠!差點撞上牆了,還好伸手摸了一把!」
「沈學霖……」傅昀又喚道。
「什麼?」
「你真的不介意?」男人不是都喜歡完美無瑕的女人嘛!
沈學霖突然覺得有點高興,他抬起手撫過她柔軟的秀髮,「原本還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你,畢竟我可是一個老男人。不過……現在覺得這樣已經很好。」
傅昀:「……你這算是安慰嗎?」
沈學裡輕彈了下傅昀的額頭,傅昀一個吃痛跟貓兒一樣「嗷嗷」了兩聲,揪著眉頭推離了某人的懷抱,一雙含水的美眸有點埋怨的看著沈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