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後,沈學霖的整張臉可以用陰冷來形容。
嚴熙嵩原本想著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是看見了那張臉後,就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然後就借著事情開溜了,本來他今天來百誠就沒什麼事,只是想過來探探口風而已。
果然結果跟他想的一樣,那些照片不是出自他手,但是在虞城誰又敢這麼做,一個是傅家的人,另外一個是沈家的人,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的膽子很大。
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
在嚴熙嵩走後的半個小時,沈學霖就開始看桌上堆積的那些文件。對於管理公司他確實是一個新手,雖然手裡也有相應的證書,但是卻從來不是他的興趣所在。
正當沈學霖在看到一份報告上有相應錯誤時,提筆想要去圈出改正時,辦公室的門也在這時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滿臉怒氣的沈輕,她的身後站著戰戰兢兢沒攔住人的秘書。
沈學霖抬眸,視線越過沈輕直接看向了秘書,道:「你先出去。」
秘書領會,連忙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沈輕的手裡也是拿著一份報紙,她緊緊的握著,因力道過重而指尖泛白,她漂亮的面容此時幾近扭曲,怒火正在不斷肆意,終於她激動的衝到了沈學霖的辦公桌前,因為力道過重,她像是狠狠的撞過去——
「六叔,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真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卻是柔得不行,跟剛才的盛怒好似是兩個人一樣。
沈輕不明白,那樣一個女人,看上去半點女人味都沒有,除了家世好一點外,其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她的六叔怎麼會看上她?
「我為什麼不能跟她在一起,輕輕!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沈學霖眉峰一挑,面容依舊冷峻,猶如一座萬年化不開的冰山一般。
聞言,沈輕的心房就像是遭受到了重擊一樣,她一怒,直接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揮去的乾乾淨淨,她含著眼淚好似吶喊一般,「你我都知道,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是……」
沈學霖瞳孔一睜,直接從大班椅上起身,怒目道:「閉嘴!」
「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我和你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自從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後,就搬出了沈宅,你說是為了工作方便,可是你的房子到s大要四十公里,比沈家去s大要遠得多。那次我去找你,我趁你洗澡的時候,我去了你的書房,在你的辦公桌上放著我小時候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是一個水晶球,我都不記得的東西,但是你還留著,六叔!我們其實是可以……」
沈輕的話還沒來得及往下說,沈學霖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前,她以為是他想通了,願意接受她,但是——
她的頸項處卻是傳來劇烈的疼,他陰冷的看著她,「你若再往下說一句,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見到我!」
「你個膽小鬼,你是心理醫生,但是你卻接受不了自己的心理扭曲,更不敢承認喜歡上了自己的侄女,沈學霖!我瞧不起你!」沈輕不怕死的繼續說。
此時,沈學霖的手卻是鬆開了,他的眸光慢慢淡去,「輕輕,這是我第一次說對你,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你永遠也只是我的侄女,不要把你小時候對我的依賴錯當成為愛。」
沈輕又問道,「我已經二十五歲,我已經長大了,難道我不分清什麼是愛情還是親情?」
沈學霖又繞回到了辦公桌前,他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包煙來,說道:「趁我沒把你直接扔出去前,你最好還是自己走。」
沈輕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見沈學霖已經轉過身背對了她,便知道此時多說也無益。
她丟下一句,「要是你真娶了她進沈家的門,我也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就直接走人了。
此時,沈學霖的表情看不真切,就像是他吐出的煙圈一樣,很迷幻。
……
一天下來,傅昀簡直就是飽受了各種眼光,也聽見了不少的閒言碎語。但是她心大的很,一些不相干的人說什麼做什麼,她又何必擾心。
前兩天蕭音說今天下班後,讓她去陪她買衣服,說是要相親,但是傅昀實在覺得有點累,就發微信告知了蕭音一聲,改天再陪她逛街。
38:傅昀VS沈學霖,我心裡的另外一半不是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