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接的一個問題,卻是讓許夏木節節敗退,她倒退了好幾步,眸光中滿是疑惑以及不確定性,素來狡黠的瞳眸此時亦是惹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只是在轉瞬之後,她卻在唇齒間劃出了一抹冷笑來,她道:「那個人不管是誰,反正不是我。」
一場交易產生的婚姻,是他那時候說他愛的人再也不會回來,說的那麼清楚那麼明白。可是,現在他愛的那個人已經回來了,所以她退出,難道不行嗎?
聽見許夏木這樣的回答,溫雋涼亦是無法克制的大步上前,他抬起了他的雙手緊緊的鉗制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驚人,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他道:「你這個樣子,一次又一次,不管我說什麼,我做什麼,你都不相信就是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他好聽的嗓音傳來,卻是那麼真切,許夏木想伸出手去抓住那道聲線,可是卻是抓不住,她抓了一個空。此時她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面容來,是鐫刻在那的清晰面孔,柔和中帶著絲絲清冷,她正在對她笑,卻是那麼的美好。
許夏木突然眼神卻是變得異常空洞起來,她朝著一個點流露出了一抹屬於小女孩才有的微笑來,然後低聲喚道:「媽媽……」
那話語還未在唇齒間消散,她便直接暈厥了過去,摔進了溫雋涼的懷裡。原本嬌軟的身體,在落進溫雋涼懷裡時,卻是那麼的僵硬。
溫雋涼連忙將昏厥過去的許夏木打橫抱起,走到了車旁。小心的將其安放在副駕駛位置上,那原本喝著的酒,此時亦是消散的差不多……
溫雋涼開著車,穿越過了虞城的夜色,似乎已經接近了黎明。卻並沒有一直常去的仁廣醫院,而是開進了一溫家完全控股的醫院裡,那高聳的醫院大樓的頂端,掛著的是溫氏財團醫院的牌子。
將許夏木抱在了懷裡,溫雋涼一到醫院,那醫院的里人立馬推出了推牀來。隨即,溫雋涼便將許夏木安放在牀上,然後撥通了傅容的電話。
傅容早已睡下,聽見手機鈴聲,便立馬起了身來,道:「溫總,您有什麼吩咐?」
「讓直升機待命,我要去皇城一趟,大概是三四個小時之後。」溫雋涼言簡意賅的吩咐道。
一說完,溫雋涼便沒有給傅容任何問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隨即他便是向著醫院的裡面走去,看著許夏木被推進了一個檢查室,他的手亦是慢慢攥緊。
此時,他回想起來那次在暗夜的時候,她一手拿著酒瓶,臉上的面容亦是那般空無,似乎身邊的一切都變得跟她無關。
亦是想起,霍晉升對他說過的話,「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這個時候,許夏木被推出了檢查室,隨即那醫生亦是恭敬的向著溫雋涼走了過來,走到溫雋涼身旁,喚道:「溫總,您請跟我來。」
溫雋涼並未說什麼,僅是跟上了醫生的步伐,隨即兩人便走入一間辦公室內。
醫生恭敬的先讓溫雋涼落了座,醫生停頓了許久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溫總,敢問夫人出現這種情況有幾次了,就是無緣無故的突然暈厥,或者有時候看上去眼神空洞,或者有時候會自言自語,好像在跟誰在說話……」
溫雋涼的手安放在膝蓋上,無端的握緊了起來,他道:「有兩三次。」
聽見這個回答,醫生略微鬆了一口氣,道:「那還好,先用藥物控制看看,也許會有用。」
如此不確定的回答,卻是直接惹怒了溫雋涼,他素來清冷的眸光此時滿是怒意,他看向了醫生,道:「說,到底是什麼病?不要跟我說些廢話。」
醫生聽見溫雋涼的話,亦是顯得有點膽顫起來,他艱難的問道:「我想問一下夫人的家族裡可有家族遺傳病史?」
聞言,溫雋涼卻是眸光一凝,瞬間整個辦公室氣壓變得極低,道:「你指什麼?」
醫生遲疑了一會,才道:「額……比如精神方面的疾病。」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溫雋涼便直接站起了身來,他以一種完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向了醫生,道:「今天的事如果你對外界透露半個字,你就從醫學界徹底消失,包括她本人。」
「是!是!是!」醫生連忙站起了身來,連聲應答道。
隨即,溫雋涼便轉過了身去,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