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半個月的時間,許夏木一直處於早出晚歸的狀態,原本早上是她自己開車去的公司,但是因為這些天來虞城一直下著延綿不斷的雪,或大或小,路上都是積雪,電視裡時不時會出現兩車相撞的情形,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次。
後來,溫雋涼下達了命令,如「暴君」一般的不容人違抗,在雪停下前不准她自己開車去上班……
理由也是相當的冠冕堂皇,因為她的車技太差,他不怕她被別的車撞了,也會怕直接去撞別人。
許夏木拗不過,所以只能答應。
所以半個月下來,都是溫雋涼一早就送她去上班,下班再去接。
顧瞳有一次在許夏木面前這麼說,「許總,你真是人生大贏家,溫總好疼你哦!」
許夏木當時的心情,是「呵呵」一笑。
原來人生大贏家這麼好當啊,只要讓大名鼎鼎的溫總每天接送上下班就可以了……
這半個月來,許夏木和溫雋涼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生活中最為細枝末節的地方,他們都在漸漸磨合。比如說,許夏木睡相比較差,睡到半夜就喜歡踢被子,所以某人就養成了半夜裡總會醒一次,幫身邊的人蓋被子。
再比如,如果那天兩人都沒加班,回溫園的時間比較早,吃完晚飯後,恰好溫雋涼亦沒有公事去書房處理,他就會在房間,在一方椅凳上,捧起那本《戰爭與和平》,而,許夏木就窩在沙發里,看她小說,卻是從未有過的寧靜與溫馨。
再比如,偶爾晚飯完後,時間尚早,他會牽著她手到溫園的後花園內坐一會,兩人披著一條毯子,許夏木手裡捧著一杯暖茶……
只是,這樣的平靜卻在一月的月底被打破。
溫雋涼載著許夏木到達仁廣醫院時,是陸允辰一路將他們領到了重症監護室。那時,病房外蘇迎青與許歡雅早已站在那,蘇迎青已經哭的不成人形,而許歡雅在看到許夏木與溫雋涼,卻是滿眼的恨意。
比上次更加濃烈的恨意。
許夏木被溫雋涼扶到一旁的椅凳上,他溫柔的將她散落在頰邊的碎發撩向了她的耳後,又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不要怕,我去去就來……」
許夏木握著他的手,卻是緊了幾分,後來才慢慢的鬆開,說,「好。」
迴廊處,陸允辰似乎是頭一次在溫雋涼麵前顯得有點煩躁,他捋了捋他的頭髮,才開了腔,「送來的時候人就剩一口氣,能搶救過來已經不容易,但現在也只是靠機器維持生命體徵,意識已經不清晰,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已經到了肝癌晚期,我調取了他之前的病歷,發現在三年前就已經在我們醫院查出這種病,但是……他似乎一直沒跟進。」
聽到這,溫雋涼卻是一怔,深邃的眸光微動,「你是說他知道得了這種病,卻不曾干預?」
「對,三年前那時候還是早期,若是馬上干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少能再活個十年或者十五年或者更久……但是他什麼都不錯,這種一心求死的病人,就算再發達醫學,醫術再高的醫生都很難救治。」陸允辰這麼說,那俊顏卻是顯得落幕了,作為一個醫生碰上這種病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雋涼此時卻是站定,雙手負在身後,看向了醫院那的樹木,眸光悠遠而綿長,開口道:「還能活多久?」
「本來肝癌晚期也沒那麼快,但是偏偏還遇上了車禍,此時脾臟也已經破裂,還有好幾處肋骨斷裂,已經撐不了多久,現在躺在那也是痛苦……」
陸允辰抬眸看過去,卻見溫雋涼漾在了光暈里,他知道這個時候提那事似乎有點不妥,但他卻仍是忍不住,或許是帶著一些試探,或許是別的……
「阿衍,前陣子我正好去西雅圖出差,所有我去看了她。」
說完,陸允辰自己都緊張了起來,呼吸都快停滯。
半晌後,溫雋涼才慢慢轉過了身,拿一種陸允辰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他,卻是問道:「你去看了她?」
陸允辰突然怔在那,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而過,才答,「嗯,她現在過的不錯,在西雅圖主持一個美食節目,生活的挺好,至少我看上去挺不錯……」
不知是陸允辰的嗓音太過晦暗不明,還是其他。那原本塵封的記憶卻是再
118: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是A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