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總覺得今晚的他不對勁,可他答應過沈舒娜,不把這件事告訴顧瑾琛。
他默了默,再次搖頭。
顧瑾琛移目看向他,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得張特助一陣發憷。
張特助心虛的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我一直很感謝有你這個得力助手。」顧瑾琛又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我也聽別人說了,我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顧世康和華余聯手,想要把我從總裁的位置擠下來,華余還找過你,讓你聽他們的,但你沒有同意,有一天下班回去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就是他們幹的。」
那段時間,他的眼睛看不見,有重要的文件簽字,都是張特助拿給他。
如果那個時候張特助選擇了與顧世康他們合作,那他現在絕對變的一無所有。
張特助以為他所謂的欺騙就是指的這件事,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們只是給了我一點教訓而已,又沒有打殘打死,所以這件事我就沒有告訴您。」
顧瑾琛透過吐出的煙霧看著他,眼睛深沉地讓人看不懂,一字一句的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張特助心頭一凜,愣愣地看著他。
「我剛才說那麼多,是想說你對我的忠誠我一直都知道。」顧瑾琛的話峰忽然一轉,「可是,為什麼連你也開始騙我了呢?」
張特助對上他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里蘊藏著一絲怒火,讓他一下子慌亂起來。
顧瑾琛看向正前方,有一縷碎發吹落在他的額前,他眯了眯眼,神情有輕微的恍惚,斗半晌後,他幽幽的問:「我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照顧我的保姆到底是誰?」
張特助低著頭,磕磕巴巴的回答:「是……盛娜啊。」
他繼續問:「盛娜是誰?」
見他這麼執著的追問,張特助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是來找他求證的。
他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在沈舒娜一再拜託他的事情,他咬了咬牙,把心裡的驚慌壓了下去:「她只是一個保姆,我不是把資料都發給您了嗎?」
顧瑾琛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那已經暗下去的菸頭瞬間亮了起來,他吞雲吐霧一陣後,薄唇再次掀開:「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想聽實話。」
張特助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一陣驚慌失措,然後逐漸冷靜下來,良久沒有說話。
在等待的過程中,顧瑾琛又抽完了手中的煙,他彈了彈衣服上飄落的菸灰,語氣清淡冷冽:「還沒想好怎麼說?」
張特助掙扎了一番後說道:「我答應過沈小姐,不會告訴您。」
他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黑眸里也沒有任何的波瀾::「哪個沈小姐?是舒娜?還是悠悠?」
張特助猶豫了片刻,告訴了他:「是沈大小姐。」
「那你想好了嗎?是打算幫她保守秘密,還是決定告訴我?」連續抽了好幾根煙,顧瑾琛的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