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於俏打斷慕傾城的話,滿面苦澀的低喃:「我淋巴癌晚期,癌細胞擴散到了全身,醫生說,我活不過一個月。」
慕傾城訝異不已的盯著於俏看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阿姨,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相信……」
於俏笑笑:「傾城,我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是我主動放棄了治療。」
慕傾城:「……」
還有這種操作?
主動放棄治療?這不等於是自殺,尋死嗎?
「阿姨,禦寒,晚晚和謙謙都很愛你,你怎麼能……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於俏邊自嘲一般的低喃:「我也很愛他們,可是我太痛苦了,我想解脫。」說完頓了頓,於俏又喚了慕傾城:「傾城,你別忘了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阿姨,你難道不打算告訴禦寒你生病的事情嗎?」
「是。」於俏的語氣分外篤定,堅韌:「我打算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離開。傾城,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
「……」慕傾城頓覺心裡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保守秘密?
保守個毛線的秘密哦。
要是讓時禦寒知道他媽媽的死她知情卻一直知情不報,他一定是恨死了她吧。
慕傾城低著頭,不說話,於俏卻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傾城,你會幫我保守秘密,對不對?」
有句話說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慕傾城縱然是有一萬個拒絕的理由,但還是因為那一點點的答應的藉口而動搖了那一萬個拒絕的理由。
她點點頭,下定決心一般的應答於俏:「我會保密,阿姨,你放心吧。」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
說完以後,於俏徑自邁了步伐朝著病房方向去。
慕傾城心有千斤重的擔子,壓的她完全喘不過氣,但還是不得不緊緊跟上。
……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
兩個包子都睡著了,偌大的車廂內只有時禦寒和慕傾城兩個人面面相覷。
於俏在醫院走廊跟慕傾城說的話,不斷的在她耳畔迴蕩。她思緒流轉了個不停,終歸是聲若蚊帳一般的喚了時禦寒:「時禦寒,你有沒有擔心過你媽媽的身體?」
時禦寒不明白慕傾城的意思,狐疑挑眉,追問:「我媽身體一直挺好,你問這個做什麼?」
慕傾城:「……」
一直挺好?好在哪裡?
她都快死了你不知道嗎?
不過慕傾城既然答應了於俏,自然也不能說的太直接。
她抿了抿唇,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旁敲側擊道:「一直挺好也許現在不太好了呢,時禦寒,你要不要抽個空帶她去做個檢查?」
時禦寒沒有作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慕傾城白皙姣好的臉。
這樣的注視持續了半分鐘的樣子,時禦寒才喉結微動:「傾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
慕傾城唇瓣微動了動,有些支吾不清的低喃: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就是看阿姨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擔心。」
時禦寒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面色紅潤,氣色極佳,在你眼裡是不太好的樣子?嗯?」
慕傾城被時禦寒問的竟是無言以對。
怪只怪於俏的化妝技術太成熟了,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半分問題。
算了,她也只能言盡於此,是時禦寒自己不相信的。以後即便是於俏出事,時禦寒要怪責於她,也沒太合適的理由。
「我……我可能看錯了。」說著,慕傾城眨了眨眼睛,避開和時禦寒相對視著的目光,望向車窗外:「時禦寒,我困了。」
男人大手輕撫上慕傾城的背部,拍了拍:「 靠著我睡會兒。」
慕傾城是真的困了,時禦寒話音落下她就靠了過去,然後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車子抵達山水莊園後,藍一和管家分別將軟包子和小包子抱去了兒童房,慕傾城則是被時禦寒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