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國。
織女正在待客。
眾天主裂性命天界而立國度。
到今日為止,也不過一百日有餘,還不到半年的時間。
按照天主們慣有的時間概念,這個時間段,各個國度,還在整理內政,發展國力,再試探性的相互犯邊,了解彼此,進行爭鬥,把疆域領地,侵襲得各個國度之間犬牙交錯,幾十上百年後,才有滅國之事。
但就在前兩日,每個國度至高,都覺查到了歷史長河中的震盪。
先是瑞國,再是會國,繼爾是金國,現在,就連晉國也易了主。
代表崑崙的顏色和氣息,宛如洶湧撲卷的海嘯,即將、或者已經覆蓋上了這四國的疆域。
區區一百多日,雖然是天界日,代表著塵世一百餘年,但這也太快了。
快得織女憂心忡忡。
每次站在歷史長河岸邊,瞧著越發稀少的國度至高數目,織女總覺得自己的至高生涯,也不會太長久了。
因為前身為性命天主,所以織女有幸得天界涅槃時,無上根果的垂青,足足有二十八劫的正界本史,結成了牽國的疆域。
二十八劫,約麼三百多萬年的歷史權限。
手握如此之長的正界本史,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中,所有時間、空間、造物、生靈,都隨著織女心思而隨意變化,至高權限,如此令人沉醉,以至於織女雖然明知天主稱聖,必不長久,也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同時,她也有深深的憂慮,崑崙的存在,以及成就至高后,對未來的感知,讓她明白,性命天是過去,崑崙是未來,他們這些偽至高,不過是過渡時期的替代品而已。
二十八劫疆域,三百多萬年的歷史,無數被其召喚出來的仙人,在諸天之中,在命運之下,都如同螻蟻一般,甚至都不如螻蟻,他們只是歷史滾過後碾壓出的車轍。
所以,當羽化天與她聯絡時,她猶豫再三,還是接受了羽化天至高送來的唯一之秘。
現在,織女輕撫著自己肩頭的那件霞帔,這霞帔呈潔白之色,仿佛由一片片無暇天羽銜接而成,這羽化天至高的唯一之秘,能護得了她的周全麼?
「至高大人,德國至高到了。」一個仙女進入後跪地稟報。
「請純陽至高進來。」織女收斂心思,挺起背脊,在寶座上坐直了。
沒多久,一個紫袍中年,就在那仙女的引領下,進入大殿。
紫袍中年人,約麼四十多歲中年人的樣子,嘴邊含笑,額心有顆痣,動靜之間,風度翩翩,是個美男子。
「見過織女至高。」那純陽至高向著織女一禮。
「純陽至高安好。」織女回了一禮,「請入座。」
入坐,奉茶。
純陽至高在接過茶盞時,小手指勾了一下那女仙的掌心,那水仙般俏麗的女仙,登時羞紅了臉,又急又氣得瞪了純陽至高一眼。
織女『咳』了一聲,「純陽至高此來,所為何事?」
一國至高,進入他國,非得是存在著絕對信任才成,不然若是被留在別國,沒有本史可御使、傍身,怕是安危難測。
織女自問和純陽間,還沒有這般的信任。
實際上,諸天之間的關係,也代表著各國間的關係,由於唯一之秘的存在,諸天至高都是各行其事,很少有合作,落到性命天界各國,就更是如此。
「我收到消息,崑崙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牽國。」純陽說。
啊?織女赫然一驚,下意識得去撫摸肩上霞帔。
純陽的目光則是在那白羽霞帔上,停留了一下,嘴角露出笑容。
織女與萬象仙帝所化林長生,在性命天界有過接觸,當日林長生在性命天界搞土改、殺天主的鐵血手腕,已經讓織女膽怯,此刻崑崙滾滾之勢,席捲萬方,本就是織女擔憂之事,此刻一聽,難免失態。
不過,畢竟也是一方國度至高。
織女冷靜下來,覺查到不對,「那崑崙與諸天都無往來,純陽至高何以知道其動態?」
「崑崙要崛起於諸天,怎麼可能與諸天無往來,織女至高說的,都是過去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