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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石棺沒有堵塞住院門,竟然在院內整齊的陳列,此地並非住戶,而是荒村義莊,我們還是另尋他處罷!」四周的空氣變得愈發寒冷,似乎院裡院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趙隸停下了腳步,打從心底討厭這座看似荒蕪的村落。
常素娥雙眸瑩然有光,搖首道:「你一個大男人,做事畏首畏尾,區區義莊鬼宅,有什麼好怕的!石棺內皆是不言無語,不可行動的死人屍骸,無有靈魂者與砂石何異?你可知這世間也只有活人之心才是最毒最惡之物!」
趙隸被說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道:「話雖如此,可……可此地陰氣極重,恐怕……」
話音未落,一道烏芒勢如奔雷的從石棺罅隙急射而出,速度之快,瞬息既至,趙隸驚慌失色,喝道:「仙子小心!」
未及多想,鴻羽立時由環鞘拔出,只聽得聲聲脆響,細刃已然纏住烏芒,原來此芒乃是長索牽引的萃毒烏錐,趙隸承受不住這諾大的衝力,鴻羽被瞬間彈開,自己也跟著後退連連。
烏錐勢不可擋,整根沒入了常素娥的香肩之內,鮮血瞬間氤氳而出,猝爾長索繃得筆直,烏錐順勢拔出,只是一閃之際,再次隱沒於石棺之內。
月宮仙子一聲悶哼,忍著劇痛癱軟於地,伸手捂住洞穿的傷口,烏青鮮血沿著指縫激射若泉,她收定心神,面上竟然毫無痛苦之色,冷笑道:「這……這是黑部的追魂索,想不到翁湮灼還真是有心,始終記掛著本宮!」
棺蓋驀地彈開,重重得砸在淤泥之內,只見一個魁碩身影從石棺中緩緩站起,大步向著仙子走來,此人步伐沉穩篤定,長衣黑白相間,魂紙於腰際扎束為帶,在雨中顯得異常鬼厲。
他半身肌損,萎縮的肌膚焦黑片片,此人正是修羅地獄的勾魂司,遊歷於人間且無有輪迴的黑白無常!
童彧一張俊臉半面邪魅,半面驚慄,大笑道:「仙子連中蛇屍二毒,仍能活到現在實屬奇蹟,童某也來湊個熱鬧,不知此毒能否要了仙子之命。」
趙隸反手抵住門框,方才止住腳步,褻、衣在雨中翻飛,他喘息著注視眼前的怪異男子,不解道:「你是何人?仙子身中劇毒,行動尚且不便,你究竟與她有何仇怨,竟然趁人之危,行此下三濫的偷襲之舉,還有沒有江湖道義?」
童彧素來不言無語,薄情寡態,如同行走的屍體一般,他滿臉的冷漠神色,一動不動的望著月宮仙子憔悴的面容,緩緩道:「這是本教教內之事,無需外人插手,不想死的就快些離開,若是你一心求死,便速速報上名來,生死簿中也好再添一人!」
趙隸雖然不識童彧何人,但聽到「生死簿」三字,心下不由得一凚,閻摩羅王在江湖中地位尊崇,江湖名宿尚且聞風而喪膽,其實力必不在月宮仙子之下。反觀此人裝束,應是閻摩羅王的親信之人,遂拱手道:「在下趙隸,與仙子並不算熟稔,但即便是偶遇之人,趙某也決不會坐視不理,豈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無辜?常素娥殺人之時,你恐怕還在襁褓之中,你又如何了解仙子為人?不要看到美人兒便是神魂顛倒,枉自送了性命多有不值!不過這廝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道童某的身份來歷?」黑白無常眼射寒星,似乎不含任何人世的情愫,殺伐之意愈加的濃烈。
常素娥面白如霜,回首道:「他是本教的勾魂使,定是來取本宮的漢玉九龍佩,趙公子,你絕不是他的對手,快些走罷,此事與你無關,本宮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趙隸俊面閃著果決之色,柔聲道:「趙某說過要保你周全,便會說到做到,今夜之事並不是仙子有意拉我進來,而是趙某多管閒事,即便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童彧仿佛聽到世間極為有趣之事,邪笑道:「常素娥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走到哪裡都有痴情之人甘心為你去死!仙子說的沒錯,只要你交出漢玉九龍佩,童某便饒你二人性命!」
常素娥怒道:「痴人說夢,漢玉九龍佩乃是教主親傳,豈是爾等說拿便拿?童彧,你若殺了本宮,就不怕教主問罪於你嗎?」
黑白無常由身後提起一柄血鐮,鐮柄幾乎與人同高,鐫刻著殷紅花紋,而那銀白狹長的彎刃,長度也超過了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