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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仿佛平地驚雷,鴉軍雖是忘死之徒,卻也被鬼醫的名諱嚇得失魂落魄,眾皆駭然!
「都道是煙暖杏園,江草綠,柳絲長,這大好的時光,二位為何如此的不解風情?」江一燕冷冷的望著三娘與李嗣源,青衣黑髮襯托起他那懸在半空的暗影,直似神明降世一般。
他下索腰際,反手掀開長袍下擺,露出了一圈皮質錐袋,宮絛隨風亂舞,飄逸其間,但見錐長三寸,厚逾半指,一排排陳列有序得環腰而立,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惴寒之光。
三娘癱軟在地上,妖冶之面被血水映得通紅,她喘息粗重,顫聲道:「江一燕?你不是還在開封隨著風滿樓調查博王朱友文一案,怎麼會出現在鄆州?」
冰錐清寒如玉,在他併攏的指端夾持著,官靴踏在圓木之上,端地是一派軒昂氣宇,緩緩道:「數月未見,三娘怎會落得如此狼狽?聽說銀鎖之主已經尋到,不知你們為何還在鄆城駐足?尚書大人記掛得緊,生怕彌勒莽撞誤事,特命江某來此接應三娘,今日晌午時分,我在雞鳴驛偶遇阿彌陀,是他告訴我你在鄆城尋找小鬼下落,於是我便孤身前來。」他刻意將「孤身」二字說得極重,似乎有心隱瞞著什麼。
「原來如此,看來你早已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那我便不再多說什麼。」三娘望向小陌,眼中似是帶著欣賞的目光,「這個小鬼古靈精怪,很有你當年的樣子,我想你一定會喜歡他的。我本意是帶他返回開封,希望尚書大人能允許這個不學無術的小滑頭加入六扇門,日後為朝廷所用,沒想到千塵與其乃是故交,這也正合我意。」
小陌心下一凚,不禁暗道:「千塵,哪個千塵?難道是蘭桂坊的千塵姐?她……她居然是前朝的樂平公主,這怎麼可能!老子若是和三娘離開這裡,從此以後豈不是日夜跟在千塵身邊,而且註定要為朝廷做事,真的變成了個狗奴才,在那深宮內院沒了自由之身,悶也會悶死了。還是鹽幫打家劫舍的無拘無束,雖然臭名遠播,卻也來得逍遙灑脫,至少能在亂世留得一條賤命。」
小陌一想到千塵對他殷勤的樣子,就覺得不寒而慄,他看了看許婉秋瓊麗之容,又舉首望著頭頂圓木上的江一燕,但見星河璀璨,映出了修長的身影,但小陌卻只能看到朝靴底部的紋路,他嘴角一撇,面露不悅之色,怒道:「老子這般英俊,怎麼可能有人與我相像,簡直是胡說八道!六扇門有什麼好的,死胖子恨不得隨時宰了老子,我去了豈不是凶多吉少?神捕、神捕說著好聽,其實還不就是朝廷的一條狗,所謂伴君如伴虎,老子才不稀罕呢!」
三娘媚眼如絲,冷笑道:「狗也好,人也罷,卻還由不得你!」
「以你的德行,能為朝廷辦事,已經是祖墳冒了青煙,而你居然還在這裡挑三揀四的,成何體統!」許婉秋踢了小陌一腳,笑道:「姐姐若是能讓他入得六扇門,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乃是莫大的功德!」
「素聞六扇門中有一擅用暗器火藥之人,此人能以錐破空,斬天斷地,長袖起處可灑落彈丸無數,遇水尚且能燃,相傳曾以一己之力抵擋萬馬千軍,便是憑藉你這滿身巧奪天工的機括,與那勢若燎原的彈丸火藥,想來也算曠世奇人!但是令朝廷賞識的並非如此,而是你萬中無一的大智之才,京畿要案三日即可告破,是故刑部尚書奉旨將清剛、揚文、龍鱗三把匕首贈予你手,如今你可是朱友貞面前的紅人近侍,可攜帶兵刃進出皇宮,即便左右羽林衛也要禮讓三分。」李嗣源睡目環顧,只見星河靜默,譎月高懸,滿院的蕭索肅殺景象,並無鬼谷醫仙孫遷楚的半分蹤跡。
他提吊的心終是放下,猝爾撫須長笑,笑聲陰森可怖,尖銳至極,與他冷漠的神色極不相稱,「只可惜傳聞不能盡信,你若真的穎悟絕倫,又怎會孤身來此眾矢之的,豈不是枉自送了性命?」
《典論》中記載,魏太子丕曾搜羅當世名匠,鑄造百邪龍匕,以祈祝江山永固。龍匕有三,其一,刃身紋理晶結,似水若冰,名曰清剛,其二,殷紅如火,曜似朝日,名曰揚文,其三,圖騰密布,狀似蛟紋,名曰龍鱗,如此三把匕首銳利無比,可堪傳世!
「李總管久居太原,卻對開封之事瞭若指掌,足見早有南下之心!」江一燕眼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