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木跑過來要開門,可門已經被孫宏惠在外面拉住了,她沒辦法出去,氣得她不停地用腳踢門,而劉立海聽到了孫小木在裡面踢門,想拉開孫宏惠,往裡闖。
孫宏惠便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有資格進去嗎?」
「你」劉立海氣得說不出話,他實在不理解這一家人怎麼啦?孫小木可是他們的女兒啊,哪裡還有把女兒往火坑推的父母呢?
「你不要忘了,你和冷鴻雁之間的關係,你要是再往裡闖的話,你信不信,我馬上讓安達把你和冷鴻雁的事情捅到紀老爺子哪裡去,看看你們還能不能立足下去。」孫宏惠惡狠狠地威協著劉立海。
劉立海完全沒有料到孫宏惠會說出這一番話來,一時間愣住了。倒找不到話去回駁孫宏惠。可是要是就這麼不說話,他又那麼不甘心,他已經錯過孫小木一次,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於是,劉立海便望著孫宏惠說:「阿姨,小木不可以這麼被你們犧牲掉,她還年輕,還有那麼多的日子要過,你們就願意把她嫁給這樣的人?再說了,這個人目前情況未明,你們不趁著這個機會把問題說清楚,還等什麼呢?我來找小木,只是想安慰她,沒想把她怎麼樣的。阿姨,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小木幸福的。」
劉立海極力想讓自己的真誠去打動孫宏惠顧,可他越這樣說,孫宏惠越生氣。她怒視著劉立海說:「我不是你阿姨,你要是真為了小木好,趕緊離開這裡。你竟然會和冷鴻雁那個樣子,我真是痛心。我以前以為一切都是傳聞,現在知道了,你的每一步升職,全靠這個女人。你就是為了升職,才和一個可以當媽的女人攪和在一起的。我想著這一點,就覺得噁心。哪裡有男人這麼不要臉的呢?而且你這種沒品的人,居然還跑來教訓我。你想想,你能給小木幸福嗎?你給得起嗎?自己都是靠色相上位,還想著要給別人幸福,你不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嗎?只有小木這種傻瓜才相信你。你已經害了她一次,你還想傷害她第二次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除非我死。」
孫宏惠越說越氣憤,越說越不像話。而且話說得那麼絕,一點也不留餘地。而且她不斷地提到冷鴻雁的事情,這個給了劉立海官職的女人,已經如血液一般地溶入到他的骨子裡去了,他能把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清空嗎?
劉立海難受極了。他被孫宏惠的話傷著了,他不想再說話了,他也沒力氣再說話了。是啊,他有資格找小木嗎?他能給小木什麼?他的今天不是冷鴻雁給的嗎?這一點,他抹得乾淨嗎?
原來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是如此在卑微啊,劉立海以前也想過是不光彩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這種卑微的感覺卻來得那麼直接,那麼生硬甚至那麼強勢,刺得他的胸口如此地疼痛。
劉立海覺得自己沒有力量再呆下去,他帶不走孫小木,一個靠女人上位的他,一個被人稱為面首的他,能有什麼力量和資格呢?
劉立海幾乎是逃跑般地轉身離開了孫小木住的地方,而他一步又一步遠去的腳步,在孫小木耳朵里卻是那麼暴響著,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邊,無力地撲倒在床上
眼淚再一次橫掃著孫小木,媽媽話,她全聽見了。她沒能衝出去,這些話在她聽來,是對劉立海的侮辱和傷害。劉立海其實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哪裡受得起這些話呢?
孫小木長嘆著。她很清楚,那個橫在她和劉立海之間的老女人,是她,更是劉立海越不過的人物。就算是現在,劉立海的第一步升遷也全靠著這個女人,她能給劉立海什麼呢?不是劉立海給不了她幸福,而是她給不了劉立海事業,沒有事業的男人,他的腰杆挺得起來嗎?連她的爸爸,堂堂的省政府秘書長都還在拼著命地往上爬,何況是劉立海呢?她爸可以犧牲掉她的幸福,劉立海又憑什麼該珍惜她的呢?
孫小木的心死了,死在這一刻
媽媽對劉立海的侮辱堵死了他的路,這是她孫小木和劉立海的命吧,她這個在外界認為是高官的女兒,在北京算個什麼呢?可如果嫁入劉家,哪怕劉源源是個花少,她也有著顯赫的背景,是啊,所有人都在渴望的背景,劉立海也在全心全意尋找的背景,她孫小木為什麼該放手呢?
愛這個詞,原來就是那麼地虛空
孫宏惠走近了她,她沒有動,眼睛死死地閉著,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