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最後點評道:「冀鵬倒也不傻,知道選擇犧牲掉徐權與馬曉光來保住自己。」
李睿問道:「那你們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光憑徐權與馬曉光的口供,不能證明他有罪嗎?」
紀飛說:「我國的案件調查是重證據,輕口供。光憑口供,不足以證明他有罪,必須要借重證據!現在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可以通過徐權與馬曉光二人的口供,深挖細節,尋找證據碎片,與口供形成證據鏈,最後就能證明冀鵬是幕後主使。現在我們已經在深挖此案中的細節了,比如,那二十萬塊錢的來路,還有冀鵬打給徐權馬曉光的電話記錄,這些都能作為有效的證據。冀鵬抵賴是抵賴不了的,他現在只是困獸猶鬥。」
李睿聞言鬆了口氣,說:「那就好,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找到證據,將冀鵬定罪,不要讓於和平找到干預的機會。」
事實證明,只要警方下定決心調查你,而你又確實犯了罪,那你就絕對跑不了。到了下午兩點多,專案組成員已經掌握了一個重要線索——昨天下午五點多,冀鵬上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專案組針對此事,對冀鵬進行了訊問。冀鵬無法準確說明那二十萬的去處,一會兒說是放在家裡,一會兒說是借給朋友還賬,一會又說忘記放到哪兒了。但這些話在徐權的一句口供面前,變得是那麼的無力與可笑。
徐權供認說,昨天晚上五點多,是他開車帶冀鵬去銀行取的款,本來取款超過五萬要提前預約,而且銀行快要下班了,不再營業,但冀鵬找了經理,對方是他老朋友,便給他破例辦了。冀鵬拿到二十萬以後,就交到了徐權手裡,讓他分兩次,一明一暗的將二十萬送到李睿家裡。
徐權按他吩咐,把其中十萬塊錢裝在放有茶雞蛋的箱子裡,送到李睿家裡,欺騙李睿老婆收下,隨後又在樓下潛伏,找到機會後,將另外十萬塊錢藏到了李睿家的車庫裡。徐權這個口供,和冀鵬取款的記錄正好對得上,不僅擊破了冀鵬的謊言,還形成了一個有效的證據鏈,證明冀鵬就是幕後主使。
冀鵬至此已經無法辯駁抵賴,只能是默默的認罪。當然,他也很聰明,沒有供認出最大的幕後主使於和平來。這應該也是他的底線,寧肯自己坐牢,也絕對不能牽連到舅舅。因為即便他坐上幾年牢,等出獄後有舅舅的照顧,也還能再次發達,可如果他讓舅舅於和平被此事連累倒台的話,那他就再也沒有出路了。
此案定性後,宋朝陽給於和平打去電話,叫他過來談事。於和平不疑有他,溜溜噠噠地找了過來。
看到李睿的時候,於和平有些奇怪,心中暗想,自己可是布置了兩個殺招,一個是讓人來市委辦公廳紀檢組舉報他,另外一個是市檢察院反貪局出手拿到他收受賄賂的證據,不管哪個成功,都能讓李睿這小子接受調查,可為什麼到現在他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平安無事呢?
於和平儘管心中疑慮,卻沒有問出來,因為要問出來的話,反倒露出破綻來了,也沒理會李睿,徑自走向裡間屋門。
關上屋門,宋朝陽把於和平讓坐在沙發上,落座後問道:「和平同志,你是不是有個外甥叫冀鵬的?」
於和平聽得心裡打了個突兒,眉頭挑起,問道:「是啊?怎麼啦?」
宋朝陽表情嚴峻地說:「和平,你可能還不知道,冀鵬因為某種原因,指使下屬,對小睿進行陷害,誹謗他收受賄賂,也就是要陷害他受賄罪,不過還好,未能得手,他現在已經被市局抓起來了,也已經認罪。」
於和平聽後心頭大驚,差點沒有跳起來,這怎麼可能?自己和冀鵬陰謀對付李睿,所使用的手段高妙精彩之極,就算不能將李睿置於死地,也絕對能讓他脫層皮,怎麼現在他李睿平安無事,冀鵬那小子卻被市公安局給抓起來了,這也太他媽荒誕了吧?
「朝陽,你說我外甥誹謗陷害李睿,有什麼證據嗎?我這麼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我外甥是不是真的這麼做了,我不知道他和李睿有私仇,所以我很難想像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宋朝陽點頭道:「有證據,當然有證據,沒有證據,市局怎麼可能會逮捕他呢?」說著將今天發生的一切,細細緻致地講了出來。
於和平聽完後面無表情,心裡卻已經是翻江倒海,靠,冀
第2180章: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