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站在門前看的有些失神,心底生出一絲絲類似於羨慕的情緒,羨煞說:「安舒窈還真是幸運,能入了你的眼。」
顏如玉這麼說並沒有看低安舒窈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很好,可如此的話讓顏城聽來並不贊同,他微微沉吟了幾秒,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語調緩緩回:「不,是我幸運。」
他能夠這麼坦然,顏如玉略略怔住,隨後笑了,進來將一摞資料擱在他面前,再出口也不是那個話題。
「秦朗男,三十歲,未婚,根據調查,輕語的秘密情人應該就是他,只可惜現在還沒有絕對的證據。」
顏城不動聲色的翻著看著,默然半響後,低聲假設:「安安會不會去見了他?」
顏城這假設來的突然又莫名其妙,顏如玉一聽也是心跳了跳,忙說道:「不會吧?好好地她去見秦朗做什麼。」
顏城閉了閉眼,只覺得有些後怕,他自然不期望事實會如他所料,可是他親口問過秦朗,小女孩是知道的。
本就擔心不說,這樣想下來顏城更加坐立難安,他催促著顏如玉調視頻監控的進度,等拿到手,連道謝都沒有,一股腦的鑽進書房。
顏城這舉止顏如玉這個當姐姐的不放心,幾次要進去看他,奈何門被反鎖著,顏母知道了也是掛念的不行,生怕安舒窈真的出了什麼事。
四季酒店。
安舒窈再次醒來是被嚇醒的,她兩天一夜沒吃沒喝了,頭一直昏沉沉的不知道究竟是睡著還是醒著,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臉頰上以及□□在外的肌膚頻頻出現被刀片划過般的微痛,她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原來是秦朗摔了一個杯子在她面前,四散的玻璃碎片颳了她的臉。
安舒窈的傷口一開始並不太疼,可她眼見秦朗又端了一杯水朝自己潑下來,那一刻那些細小的傷口居然全如刀割一般,她那才意識到,原來並不是水,而是烈酒。
「總算醒了?我還以為安眠藥劑量太重,你要長睡不起了呢。」秦朗說話懶懶地,一臉的不羈,哪裡還有當初老成穩重的樣子。
安舒窈強忍著痛意咬牙坐起來,可她不吃不喝那麼久早沒了力氣,只好半靠向牆壁支撐乏力的身體。
「不說話?還是不屑跟我說話。」秦朗見她沉默不滿,驀然欺近了問,他一手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男人的力道加上被割破的傷口讓安舒窈忍不住,終於一聲痛極的□□呼出來,眼眶已有淚意。
安舒窈被迫直視他,發現秦朗比起她來這裡時憔悴了許多,一雙眼更是餛燉不堪,而他仿佛帶著幾分醉意,所以格外控制不住手上的勁道,她一度覺得下巴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放開。」安舒窈艱難的張口,眼睛紅了一圈兒,眼淚雖然包在眼眶裡,卻倔強不肯掉下來,秦朗見她水洗般清亮的目光之後酒醒了兩分,如她所願鬆開對她的禁錮。
「你不該來。」秦朗退開之後說了這麼句話,他語言含糊不知道是不是醉言醉語,安舒窈聽到了抬頭朝他看去,又因房間內一夕之間多出來的東西而睜大雙眼。
女性化的時裝,色彩鮮艷的手提包,還有大大小小的相冊並列擺著,而照片上面的人正是輕語。
「你還喜歡她。」安舒窈見到這些突然肯定地開口,她眸光緊緊盯著秦朗,仿佛在確定什麼。
女孩子的目光太過澄澈乾淨,秦朗對視一眼後居然不敢直視,他被洞察了心事,卻沒有絲毫的氣急敗壞,反而悠悠然坐下來,問:「那又怎麼樣?」
「為什麼要殺她,你明明很喜歡,保留著她的東西,酒也是為她醉的吧。」安舒窈一一點頭話說的一氣呵成,只是她在知道這些之後情緒激動,沙啞著嗓子大聲質問。
秦朗深愛輕語,所以心底最不願他人提起他曾殺過輕語的事,所以安舒窈如此清楚明白的說出來,他心上措不及防的一痛,陰戾的眸子直直盯著她,最後怒極反笑:「我殺她,那是她該死。」
秦朗一字一頓,說的格外狠歷,安舒窈被他的神色嚇住,一時間沒有了話要說,只是在那個時候特別可憐輕語。
房內陷入安靜的氛圍,安舒窈靠牆而坐一直低著頭,她看著秦朗想到了顏城,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能在這時見他一面。
安舒窈在酒店套房內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