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覺得奇怪了,z省有多大?父母的字畫也算有那麼一點點名氣,喜愛之人家中有收藏也是尋常之事。
蕭伊庭自然也發現了,對這個意外的發現頗覺驚喜,前幾次來此沒有進入這間房間,是以並不知道原來杜老也是岳父母字畫的喜好者滬。
杜老再來時,察覺這二人都在看牆上的字畫,不由問,「如何?二位也喜愛字畫。」
蕭伊庭馬上謙恭地答道,「杜老,我們兩人不過略有興趣而已,只是這字畫的作者卻是我們熟識的。」
&杜老明顯頗覺意外腹。
&老師和葉老師,是我的岳父岳母,亦即我妻子的父母。」他攬住了葉清禾的肩膀,「晚輩有一事相問,也許是冒昧了,不知杜老先生可願告之。」
杜老得遇封一諾後人,已是十分高興,「但問無妨。」
&知杜老這副魚戲蓮葉從何而來?」
杜老笑道,「封先生及葉女士的書畫我一向欣賞,尤其喜歡葉女士畫中隨意淡泊的韻味,只是無緣結交,這幅畫是數年前從別處購得,後來得知葉女士也是因此病去世,一直以為憾事。」
&否告知晚輩是何處購得嗎?晚輩實在冒昧了。」蕭伊庭又問。
杜老呵呵一笑,「無妨,就在j省的一個畫廊。」
&謝。」蕭伊庭點頭稱謝。
而後,才把重點落在給葉清禾扎針這事兒上來。
杜老得知葉清禾是封一諾和葉知秋後人,十分歡喜,與他倆說話也更多,加之蕭伊庭把自己老婆誇得只有天上有人間無的,讓杜老驚嘆不已,一再請葉清禾若是精力允許,給他留一副字。
葉清禾雖惱蕭伊庭胡吹,可盛情難卻,針灸完畢之後,給杜老寫了幾個字,並稱自己只不過習得皮毛,得杜老錯愛,很是羞愧。
她的字,與書法大家比,固然還差了些火候,畢竟,她無論書還是畫都只做怡情,從未刻意求之,可是,也正因為這樣,她的字里卻有著別人沒有的靈氣和瀟灑,隨意一筆,便能讓人品出水墨江山,快意江湖的味道來。
&脫!帥氣!真執!我喜歡!」杜老給了她很高的評價,「女孩兒要這樣才好!這性情很合我心意,丫頭,以後腳好了也要常常來玩,可願意交我這朋友?」
&老抬愛,是清禾的榮幸。」她禮貌地答。機緣巧合的,竟然又多了一個忘年交。
杜老也是個真性情的人,當即便提出留他二人在山間住宿,不用再回了,如果可以的話,不如住到腳康復,一來方便針灸,二來山里空氣好,利於養身。
可是,他倆到底覺得唐突,借宿別人家也覺不自在,還是堅持要返回。
杜老便不再留他們,只叮囑他們不必每日上山來,他去小鎮就行了,二人再一次感激。
下山,天已經完全黑了,仍是他背了她,頭頂星河璀璨,草地里那些不知名的小花,粉的,白的,紫的,在星光下如仙子遺落在凡間的錦緞,蒙上一層神秘的童話般色彩。
下山應是比上山容易,他也走得輕快些,只是,或許夜色太暗吧,他竟然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雙膝重重著地,而後整個人都向前撲倒,算是摔了個嘴啃泥,可即便這樣,他的雙手還是負於身後,穩穩地托住她,不曾讓她損傷分毫……
久久地,他沒有站起來。
她嚇壞了,又不敢亂動,唯恐讓他傷上加傷,只趴著,一動不動地問他,「你怎麼樣?摔到哪裡了?膝蓋?」
他側過頭來,衝著她笑,「沒事,一會兒就好,沒事,你別動……」
&到底摔著沒有?你別騙我了!」她不信他沒事!沒事這麼久站不起來可能嗎?「我們打電話給杜老,讓他來救我們好嗎?」
&傻了!人家是老專家!磕破點皮也興師動眾地大晚上把老人家給請下山來,萬一杜老又摔著怎麼辦?」他笑話她,而後依然負著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終於是站了起來,雖然立起的瞬間,他晃了一晃,可終歸是站起來了……
只是,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步伐比之前慢了好些,也沉重了好些……
&放我下來,讓我看看行不行?」她趴在他背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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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