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遠遠地站著,叫了她一聲,淡淡的笑容,掩去了眼裡一驚一沉的交替,「妹妹,回來了>
她亦笑了一笑,「二哥,新年好。」
&年好。」說完,他便直接往樓上走了,再無多的眼神和言語……
蕭城興有些不高興,「消失了這幾天,回來也沒個話就進房間了?」
姜漁晚馬上勸自己的丈夫,「老蕭,你就少說兩句吧,兒子生病了,這不才好嗎?」說完,追著蕭伊庭問,「兒子,好全了沒?」
&蕭伊庭答完,還是回過頭來,「讓爸媽擔心了,對不起>
&兒子!有什麼對不起的?病才好,別再熬夜工作了,好好休息啊!」姜漁晚心疼兒子的病,更心疼兒子這一回頭懂事的道歉,難免心裡又怪責丈夫對兒子太苛責。
蕭伊庭上樓,進了自己房間,姜漁晚的目光收了回來,嘆道,「幸好這幾天有錦兒幫忙照顧兒子,不然兒子病昏了在那邊房子也沒人知道!我說錦兒啊,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姑娘,對兒子又好,老蕭,如今郭家也回來了,找個時間把這事兒給定了吧?不枉錦兒這些年對兒子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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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就這麼結束了,新學期伊始,她搬回了學校。和蕭伊庭的見面更加少了,學校和雲南來回跑的,這半年,幾乎就沒再碰到過他。
沒有人告訴他,她曾經因為他一次感冒而千里迢迢從雲南飛回北京來看他,她亦不希望他知道,讓一切就這樣在時光的流里慢慢地沉澱,只留下淡淡的印記,風起時,盪起小小的漣漪,漾開一湖春光明媚的回憶,就足夠……
她用了兩年半的時間,終於擁有了現狀:圈內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年輕的漂亮姑娘,眼光很準,她看中的原石,一賭必中。
她也曾在最近的幾個石場裡做了幾件讓人驚心的事,居然在別人賭石的時候,當場告訴別人,這是假石,不要賭。
有好心人暗地裡提醒她,這麼做很危險,也破壞了規矩,就算知道是假石也不要出聲,自己不賭就行了……
她沒聽,繼續一意孤行。
直到某天,她再度被人當街攔住,並且給弄上了車。
對於付真言身邊這幾個人她已經很熟悉也很淡定了,所以豪不抗拒地任由他們把自己帶到了付真言身邊。
她有一種感覺,每次被帶過來就像被帶進教導處一樣,必然是來挨訓的……
雖然她從小到大進教導處挨訓的次數寥寥無幾,可怎麼應對她還是清楚的……
果然,一進付真言辦公室,她就感到了壓抑的氣場,付真言穿著一身黑衣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虎視眈眈。
門一關,他的脾氣就爆發了,「清禾,你到底在幹什麼?越來越過分!你要出風頭,你要顯擺,那也就算了!你要揭穿假玉,你通過別的途徑不行嗎?這樣赤.裸裸地公然跟別人作對,你是不是嫌你命太長?」
葉清禾淡定地聽著,一言不發。
&現在已經成為焦點了!n多人等著看你怎麼死!」他火大地一拍桌子。
可是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任你發再大的火,她也泰然如常,相反地,她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而且是冷水,放至他面前,「喝杯水,消消氣。」
付真言瞪著她,著實拿她沒辦法,拍著胸口,「你也知道我氣?你能消停點嗎?」
她沉默,言下之意是當然不能……
付真言無語,將杯子裡的水一口喝乾,然後氣呼呼地從抽屜里甩出一份文件來,啪的甩在了桌上,「你看看,對你是不是有用!我不知道你到底跟制假玉的有什麼仇,但是你能不能把你心中想的說出來?讓我也不至於像沒頭蒼蠅那樣去亂撞?」
葉清禾拿起那本資料,隨手翻了幾翻,不得不佩服付真言,這個人,像一隻黑鷹,有著極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也有著極強的韌性,仿佛只要他努力,就能做好任何事。
比如,這本資料,就羅列了好幾個制假玉的集團,她在那些名字和照片上瀏覽,為他的能力而驚嘆。
&些資料全部屬實,可是沒有證據,賭石是這個地方的文化和特色,假石的存在有它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