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庭堅心裡也有數,軍隊裡動年打架的多了,每年都有一定的傷亡指標,要是別人這麼liáo撥周方飛,被打死了也是活該,張庭堅怎麼都要站在他這一邊說話的。但莫高窟現在是在總參,所有地方大軍區的直屬領導單位,身份特殊,所以哪怕是他也不能做的太過。
而且,經過這麼一來,他心裡也有子別的想法。
這些練拳的都是無法無天之輩,根本不講什麼紀律xing,一旦進了軍隊,功夫越高,就越難擺弄,血一上頭,什麼都忘了。像是白澤這樣的人,今年才十八歲就敢衝進人家老巢,殺了幾十號人,簡直殺氣沖天,這本身就是不容於社會的的,要是把他按照原來的計劃吸收到自己手下,再有了靠山,那做起事來不一定要多叫人頭疼呢。
所以一氣之下,乾脆就絕了原來的念頭,反正剛才白澤也沒有表態,自己也不算失信於人。當下說完話,也不再停留,直接出門上車走人。
倒是那個周方飛在臨走的時候,走到莫高窟面前,低聲說了一多「多謝!」隨後又極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澤,這才匆匆離去了。
等人都走了,再看會議室里一片狼藉,不知多少桌椅都被打的粉碎,莫高窟一面拉了白澤走人回到他的房間,一面又打了婁話,叫人來處理。
隨後就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也不說話,整個人都瞬間沉靜下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孔上,早已沒了平時的笑意,一派肅然之sè。
直到過了好半天后這才嘆了一口道:「我和周的子從一進部隊就斗,斗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沒想到竟然是我輸了!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他可是還不如我的。」
練拳的人爭強好勝,這是本xing敗給昔日不如自己的對手,這對於莫高窟來說也絕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剛才會在張庭堅面前替周方飛開脫,一來是自身xing情使然,不願周方飛因為自己受到處分,二來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張庭堅的態有問題,不願意讓自己的這位老領導難做。
「這個人的八極拳是得了真傳的,一招一式都有獨特的力方法在裡面,和你練得完全是兩碼事,而且你的事太多了,估計近些年也無法專心練拳心一分,神自然就散了,此消彼長之下,你輸得並不冤枉。不過這只是尋常較技,要是換個方式地點不擇手段的生死搏殺,我相信還是你的勝面較大。」白澤不太會安慰人,說起話來也是實話實說。
「這倒是!畢竟我執行的任務都要經常把腦袋別在ku腰帶上的,殺人也不能全靠武功,一味的強攻硬打在現實里行不通,靠的還是自己的腦子。」莫高窟的眉頭緊緊的皺了幾下,隨即便抬起頭來,呵呵的笑了兩聲,似乎被白澤這一番話說的心裡亮堂了許多:「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大不了下次見面,我再和他打一場,把這場子找回來就是了。倒是你,白澤,我現在對你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只你剛才那一腳,攻敵之必救,腳下抓地,瞬間抓破地毯的那一招,就比一個月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強的多了。」
「真不明白你小小年紀到底是怎麼練的?」
莫高婁砸了砸嘴,感慨的連連搖頭:「周豹子練的是正宗的羅瞳八極,很多功夫練的時候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把窗簾掛上練,以他的功夫,白澤你要萬一和他對上,多少招能勝?」
白澤mo著下巴笑了一下「我沒和練八極的交過手,尤其比武切磋講究點到為止,這個不太好說,不過軍隊就是軍隊,像你們這樣的高手外面已經很少見了軍隊裡面果然是藏龍臥虎。」
「你和我那老領導談的怎麼樣了?他對他很有興趣,聽我一說就想把你拉進部隊給他做教官。」聽到白澤避重就輕,這麼一說,莫高窟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但也沒有再這上面過多糾纏。
他和白澤先後見過兩次面,但每一次給他帶來的震驚都是一次強過一次。以他的本事,也能看出來一點端倪,知道白澤現在只說切磋較技,到底是什麼意思。武者交手,尤其是練外家拳的,哪有那麼多點到為止,只切磋,不傷人,這基本上就是不現實的。
高手一伸手,有的時候殺人往往比傷人更痛快。
「他和我說了,但我不打算同意。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你們就打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