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羅和小張慌慌張張的,指的路也不太精確,但畢竟離得不遠,找了不過十多分鐘,吳放歌就看見樂那吊著的『兩隻燒雞』,因為已經頭朝下吊了一陣子,血上了頭,已經喊不出來了。
吳放歌沒立即上前救人,而是觀測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地物,腦子裡努力回憶著當偵察兵那陣子學過的東西和幾個戰友的老習慣,覺得完全有把握了才mo上前去,用水果刀割斷了繩索,放了其中一個人下來。
那人一落地就完全的癱軟了,腦子也不甚清醒,但還能勉強說話,見吳放歌手裡拿著刀,就哭哭啼啼地說:「別,別殺我,我下月就要結婚了……她肚裡已經有了……」看來這句話屬於『上有八十老母』那類話的可持續xing發展。
吳放歌沒空理他,把他安頓到樹下靠樹坐好,又放下了另一個傢伙。那個傢伙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渾身癱軟,又驚又嚇的,半步也挪動不得。想來這也很正常,大凡平時欺善怕惡,狐假虎威的人,真遇到了事兒,一般就是這副德行,不過他們總算把吳放歌認了出來,吳放歌就問:「你們帶槍了嗎?」
&人給搜走了……」其中一個說「他還想殺我們……」
吳放歌知道他這話只有一半兒是真的,於是自己又mo了一把,果然,兩人都只剩下了空槍套。這下麻煩了,那個民工蘭博手裡有槍了。
其實吳放歌沒在行李裡面查到具體的某個人的個人資料,只有一張當年的突擊隊照片,憑著感覺,他覺得這人可能是瘋子的可能xing比較大,因為那傢伙原本就有點神神叨叨的,這次居然又襲警,腦子正常的人怎麼會幹這事兒?
吳放歌又陪了這兩個倒霉蛋一會兒,其實這兩人沒受什麼重傷,只是受了驚嚇,又被倒吊了一陣子,有些頭暈目眩,故而走不動路。可吳放歌不能老這麼陪下去,現在民工蘭博手裡有槍了,再加上神神叨叨的,天曉得會出什麼事,要是弄出人命來,即便是自己,也擺不平了。可他剛一提出要走,那兩個緩過來了的傢伙就哭哭啼啼拽著他的手不鬆開,生怕他一走了,會有人從叢林裡鑽出來要了他們的命。吳放歌左勸右勸的說:「人家要想殺你們早就啥啦。」可這兩人就是聽不進去,害的吳放歌一根根的把他們攥著自己的手指頭掰開,可他們有兩個人,四隻手,二十根手指頭,掰開了這個,那個又纏上來,氣的吳放歌罵道:「怎麼跟娘們兒似的?」罵著,又想起了叢林鬼魅一般越南女特工黎丁香和彪悍無比的任一靈,就又罵:「連娘們兒都不如!」可罵歸罵,還是被糾纏了好久。
囑咐這兩人立刻下山,並看著他們相互攙扶著走遠了,吳放歌才又開始了冒險的叢林之旅。他本來就是個半道出家的偵察兵,和一流的偵察兵相比能耐差上一大截,而且又隔了這麼多年,很多技巧只能慢慢的回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要尋找的這個人不是敵人,是昔日的戰友,也許會念及昔日的友誼,不和自己做正面的對抗。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再看手機時,被山擋著,沒信號了。吳放歌怕葛學光組織人搜山,就爬上一棵大樹,到了樹頂,手機才勉強有了一格信號,和葛學光通了話,才知道小張和小羅還沒到山下呢,也不知道又mi到哪裡去了。吳放歌又叮囑了一番,這才慢騰騰的下了樹,還沒轉過身,後腦勺就被頂上了一個硬東西,他忙舉起雙手說:「別衝動!我是吳放歌,你是誰?瘋子?」
後面那人冷笑道:「你才瘋子,我是烏鴉。」
原來是烏鴉。吳放歌鬆了一口氣。在記憶中烏鴉雖然嘴巴惹人討厭,但做事最精明,不會幹什麼出格的事,自己又通報了姓名,這命算是保住了。
烏鴉一隻手上下搜他的身,吳放歌笑道:「我就一把水果刀,在ku包里,你要就拿去。」
結果卻被烏鴉搜出一個彈匣來,在他面前一晃說:「這是啥?快說,槍倉哪兒了?」
吳放歌笑道:「你還不知道我?我哪兒有那本事?這個是一個警察的,我怕他誤傷別人,把彈匣給收了。裡面沒子彈的。」
烏鴉嘆了一口氣說:「你混的真不錯,警察都聽你的,這地方沒法兒混,警匪一窩的。」
吳放歌之前聽了林正義介紹情況,知道這裡面有誤會,而且錯不在烏鴉,就說:「現在我來了,你也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