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後,軍訓就要開始了,每個學員一人了兩套也不知道是哪兒生產的迷彩服,兩雙解放鞋。方軍身材高大,穿上迷彩服覺得緊繃繃的,聽不舒服,就敞開了衣領口子牢騷,柳正飛是鄉鎮幹部出身,當過民兵,便笑道:「你這可是嚴重的違反軍容風紀啊。」
&它個球!」方軍爆了一句粗口,忽然眼睛一亮說:「哎,對了,放歌不是預備役少尉嘛,我去借了他的軍裝來……」
李文東在一旁說:「借來也沒用,放歌當的是6軍,這次來的全是武警。」
方軍道:「武警又怎麼樣?都是穿制服的,怎麼也得給點面子吧。」
柳正飛也笑著說:「我看就算他肯借,也未必帶來了,我聽我老婆說他們軍訓的時候,這邊學員還沒走完,放歌那邊就換了衣服準備回家了,聽說……」他說著壓低了嗓音「放歌打仗的時候殺人太狠,現在這兒……有點問題。」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方軍心直口快:「你說他有神經病?不會吧……我看他挺溫和一個人吶,要不是有人說,我都不相信他打過仗。」
柳正飛馬上說:「你瞎說什麼呀,學名叫戰場綜合症,心靈創傷啊。」
方軍笑道:「我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他平時那樣兒……」
李文東平時好看雜書,對所謂的戰場綜合症也有點野狐禪的了解,就冒充行家說:「你可別這麼說,所謂的表面性情溫和,其實是一種對殺戮的極端逆轉心裡表現,你看電視錄像啥的,裡面那些個連環殺手,哪個不是智力高而且平時看上去性格溫和的?以至於被抓之後他的親人朋友鄰居都不相信呢。」
方軍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是說他……」
這時柳正飛笑道:「咱們這是說到哪裡去了,隨便說說的,啊哈哈。」
李文東也跟著說:「是啊是啊,就是沖沖殼子,咱們放歌在怎麼也不至於。」
方軍好像有點當真了:「要是他真的有問題,那起瘋來還真不好對付呢,我聽小崔說他們當初有誤會錯把他當另一個小流氓,五個警察啊,楞沒把他給抓住嘍。」
柳正飛見越說越深沉,就笑道:「行了行了,有這麼背後說自己朋友的嘛,趁著現在還沒軍訓,咱們去操場曬曬太陽去,以後可就沒這麼清閒嘍。
&不是你先提起話頭的。「方軍嘟囔著。
三個人魚貫出了宿舍,一開門正好看見邱千重正好進隔壁的門,三人走到樓梯口,柳正飛小心地對大伙兒說:「以後看來咱們在宿舍說話都得小聲點兒了,這兒有人喜歡聽牆根兒。」
方軍剛才也看見邱千重了,這個人從一看見就沒什麼好感,就說:「要不要也給放歌提個醒兒?」
柳正飛笑道:「那到也不用,咱們放歌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只要沒什麼原則性錯誤,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邱千重確實在聽牆根兒,其實通過這幾天的了解,邱千重對吳放歌的印象並不好,這多半源於嫉妒,先吳放歌是學員中年紀最輕的一個,才22歲,另外吳放歌看得出手裡很有錢,所以邱千重就很自然地把吳放歌歸類於****,爆富子弟那一類里去了,總覺得他現在得到的一切應該是前輩人祖蔭,而非是自己的努力。而對自身的能力和努力上,邱千重又是非常的自信和自傲的。
邱千重回到宿舍,見吳放歌正在書桌上寫信,就破天荒地主動搭訕說:「寫信啊,你不是有電話嗎?打個電話就完了嗎。」
吳放歌抬起頭笑著說:「信件的交流和語音的交流能傳達的意思不一樣啊。」
邱千重覺得自己搭訕的不是時候,就尷尬地說:「是啊,電話……挺貴呢。」
邱千重生活拮据,吳放歌是知道的,所以他在這方面也很注意,窮人自有窮人的尊嚴。就說:「是啊,自從出來後,有點快用不起了,打算把預存的花費用完就停了他。反正以後學習任務一重了,哪兒有那麼多閒工夫煲電話粥啊。」
&是就是……」邱千重附和著,一時又找不到話說了。
吳放歌見他沒話了,又低頭去寫信,就在這時邱千重突然又問:「你當過兵的?」
吳放歌回答說:「是啊。」
邱千重原本還想再問你是不是打過仗,但是精細的他現吳放歌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