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天上掠過兩道霞光,但聞一聲清脆鳥鳴,一男一女騎乘著仙鶴落到了廣場之上,此兩人身穿墨綠道袍,神情冷漠,姿態高傲,引得不少人為之駐足,他們目光環顧一圈,高飛在空,卻是當著圍觀的眾人顯出一塊靈境來,一陣輕微的靈力漣漪之後,卻從中顯出一個人的頭像。
男子高聲道:「諸位,我等乃是三清宮執事,特奉正道聯盟之命捉拿此人,若諸位之中有誰曾見過他,定要如實匯報,一旦助我等將其捉拿歸案,聯盟大大有賞。」
底下幾百號人,一時騷動不安,現如今此人的畫像貼滿了岩州街頭小巷,隨處可見,只要來過這兒的修士,誰都見過,當下對這個青年無不是評頭論足,議論紛紛,本來還有些只是湊湊熱鬧,但看這場面,也不覺太過譁然。
一個區區築基修士,怎能引得聯盟如此重視?難不成此人真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嗎?
人群越發躁動,就連不少過路的修士都被其吸引過來,其中甚至還包括魔修,因岩州之內,不允許發生任何爭端,故魔修隱在其中也純屬正常,一個煞氣橫生的陰翳老者手持白骨拐杖,卻是哈哈大笑,絲毫不在乎天上兩人,「你們正道都是蠢貨嗎?不知道此乃中立地帶,居然跑到這兒來抓什麼要犯?要是老夫給你們抓來,你們正道是不是還要給老夫行賞啊?」
騎乘仙鶴的男女對望了一眼,那女子也毫不客氣的怒斥道:「魔頭,我們正道辦事,休要自辱,識相的滾遠些。」
老者怒極反笑,卻也沒有打算出手,手中骨杖搖晃了幾下,發出喀嚓喀嚓奇怪的響聲,仿佛人骨錯位一般,讓人聽了極不舒服,「哼,你們正道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敢逞能了,一群蠢貨,可惜此人是出在你正道之內,要是我魔宗,幾個雜碎殺了也就殺了,只能怪他們自己技不如人,這小子興許還會因此得到器重,你們那些高層都是瞎了眼。」
他這番說辭,不無幾分道理,天上這對道修,卻已是氣得滿臉通紅,男子烏冠豎起,身上靈氣波動劇烈,險些出手,好在女子一把攔住了他,搖頭道:「師兄不可,此乃岩州,一旦動手,我倆有去無回啊。<>」
男子一聽此話,眼裡閃過忌憚,只好作罷,他皺著眉頭掃了一下底下眾人,見個個無動於衷,憤怒之下,袖袍一揮,仙鶴應聲而動,化作兩道琉璃霞光離開了。
眾人各自議論了一陣,見著無趣,也都紛紛作散。
一時間,廣場變得空曠起來,此刻,在那人群之後有一個身披斗篷的青年,目中卻閃爍著冷漠,「哼,三清宮的人果然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恐怕抓我事小,因此造勢逼迫太乙宗掌門退位才是真吧,三清宮是聯盟害蟲,不得不除啊。」
林寧嘆了口氣,心頭著實有些不甘,他現在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要想對抗三清宮如此龐大的勢力,無疑是蜉蝣撼樹,況且在三清宮聲勢俱造之下,便是太乙宗的地位都岌岌可危,又何求尋他人相助?
這一切還得靠自己!
他不能因為自己再牽連更多的人進去了,也許現在青元道長正頂著巨大壓力在獨自承受著,情況不容樂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不要牽連到蓮兒才是。」林寧摸了摸頭髮,想要轉身離開,卻是突然感到一陣殺意如芒在背,他猛地回頭,看到在廣場另一邊,剛才那個陰翳老者正不懷好意的對著他笑。
如今身處風口浪尖,他自然是不想再節外生枝,眼觀那老者也不過築基後期修為,除了道行高出他許多年外,倒也沒什麼值得注意,林寧拉了拉自己的兜帽,遮住面容之後想要隨著混雜的人流逃走,可那老者不依不饒,也不知他是用什麼詭異的步伐,幾百米的距離居然瞬間拉近了。
林寧下意識的躲開,在他即將接近之時,施展清風瞬影步衝出了廣場。
「嘿嘿,想逃?」老者看他瞬間消失在了眼前,也不著急,反手一拍手杖,上面一具骷髏發出短暫的嗚咽哭號,猛地指向了林寧剛才逃離的方向。<>
街口拐角暗巷之內,林寧壓著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使自己冷靜下來,「我應該沒有暴露才對啊,那老者是怎麼識破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他面前平地升起一股詭異青煙,林寧嚇了一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