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步下山的林寧,隔著大老遠就聽到了那聲震天嚎叫,直是悽慘不已,他甚覺聲音熟悉,仔細一聽,不由得目瞪口呆。
莫非林千出了什麼事?他心中一急,剛有所動作,卻是止住了。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叫聲怎麼這麼……
假!
慘叫之過,淒淒涼涼,怎麼聽也太做作了一點,實在不像是真出事了一樣。依據他對林千的了解,就是要及他性命,都不會如此慘叫,況且此聲之大,反而是超乎了他的常識。
簡直比死了爹媽還難受。
他不禁皺起眉頭,心裡嘀咕著,「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自己這還沒去找他呢,就叫得這般驚天地泣鬼神,那要是真找上他了,還能得了啊。
尋思一會兒,林寧見四下無人,便是獨自念起遁空術的法訣來,借著靈氣,離地升空至高處,借著一棵大樹遮擋後,他才覺察聲音來源方向。
府內一條長廊,約莫半里之遙,往裡便是一處山水明秀的院落,院子很大,成東西走向,合圍而成。
四面有門,卻都有著武力高強的侍衛,森嚴把守。
林寧定睛細看,便能清楚見得,院落一間屋子內,有著三個人影,其中兩個人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樣子,顯然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而另一個則是蜷縮在地,似是遭受什麼大難般,痛苦不已。
「果真是林千那小子。」對於林千無故此舉,林寧大惑不解。這小子無緣無故出什麼洋相呢,他體內的情況,林寧最清楚不過。
自上次為他煉化靈氣,恢復武力之後,這貨基本是吃得好,睡得香,身體一日比一日強健。
怎麼會無端抱怏。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又真怕出什麼端倪,只好是腳踏懸空,運起法訣,化為了一道輕風,直奔院落之內而去。
屋內,林風是急的滿頭大汗,一旁的侏儒老者故作鎮定道:「王爺莫急,令子興許是剛煉化了靈氣,身體有所不適,只當將他好好安頓,休息一番,定有好轉。」
「果真如此。」林風半信半疑的問道,他見地上林千疼痛難忍,實在難以想像,僅僅是休息一番就能有所好轉。
侏儒老者也著實被突然一幕給嚇到了,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什麼法子,只好是隨口道出,先讓林風安安心,日後在想辦法。
雖然自己在他人眼裡乃是仙師,但畢竟是王爺之子,身份不同尋常,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也不太好交代。
於是,林風在他的吩咐下,將林千稀里糊塗的悉心安頓了一番,才極不放心的離去。
……
此刻,偌大的房屋內,林千一個人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瞪如銅鈴,隔了一會兒,聽見四周無人後,他才捂著被窩偷偷笑起來。
該死的老不死,叫你裝逼,藉此出了一口惡氣,咳,心情果然好多了。
「一個人笑什麼呢。」正當他暗自偷笑,卻是被這陣突然而來的尋問聲,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了。
他驚恐萬分,朝四周望了望,才見禁閉的屋門輕微晃動了一陣後,一位身穿灰衣麻布的俊逸少年,正笑顏自若的看著自己。
「林寧,怎麼你……」他驚的一氣呼出,卻被林寧連忙用手堵住了後文,他才會意,低聲道:「你怎麼來了?門外那麼多侍衛,你是怎麼進來的?」
「嘿嘿!」林寧兀自輕笑道:「你別管我怎麼進來的,我只問你,剛才那陣殺豬嚎叫是你小子吧,你到底發什麼瘋,本公子隔著老遠就聽你嚎了。」
他說著話,極為灑脫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為自己提壺沏了杯香茶,還翹起了二郎腿,好不悠閒愜意。
二人關係早不同以往,所以林寧此舉倒沒引得他多大反感。
林千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是妙語解煩道:「其實沒什麼,就是看不慣那老東西,稍微整了他一下。」
「嗯?」正品茶於心的林寧聞言,回過頭來,眉間疑色更重,「你是說那個自稱仙師的老者?」
「那不然還有誰?」他同樣一屁股坐在林寧對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給林寧說了一遍,爾後,還氣有不解的道:「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明明啥都沒做,硬是厚著臉皮承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