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接觸的人都比較那啥,所以欣賞水平也與日俱增,她之前還在猶豫什麼,但看見安迪姐毫不猶豫的給老爹買了一桶茶葉,給媽買了一盒燕窩,然後給爺爺準備的是鹿角,給奶奶準備的是冬蟲夏草。
顧解舞也逐漸摸索到了規律,她爸顧深愛抽菸喝酒,她照著這個買准沒錯,至於潘瑜是她名義上的媽媽,買些海參也不錯,重要的是人工養殖的海參比燕窩便宜。
顧承他不了解,只好直接買了很多零食,電子產品雖然很招小男生待見,可她怕自己買回去會被潘瑜和紀梵希懷疑別有用心。
最後就是紀梵希,大家都有也不好落下了她。
可想來想去,真沒覺得自己能拿出什麼東西來送她。
送化妝品的歧義太大,衣服什麼的不好送,送補品顯得更諷刺了,索性給她帶了兩斤蘋果,愛要不要。
最後還準備了應節的月餅。
雖然每樣都只有一點,但是放在一起也足夠讓人頭疼了。
趙弘光回來看見顧解舞抓耳撓腮的不知道拿這些東西怎麼辦,主要是直達縣城的班車在西站,這些東西拿過去也挺費勁,而且小周估計也要回家過節的。
到了放假的前一天,趙弘光便是親自送她到了西站,她提著大包小包的給趙弘光鞠躬道謝。
趙弘光送她上車後囑咐了兩句讓她小心,有事打電話之類的才走。
她明明是回家而已,他卻覺得她是要離開他了。
心中是如何的戀戀不捨,只有自己明白。
雖然有直達的班車,可是一路回去至少要四個小時,所以顧解舞平時很少回去的。
在等待發車的時間裡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在網上看到的笑話,日本人聽說中國大學生過年回家要做好幾天火車的時候嚇得半死,因為他們一天就能走遍全國。
她現在想到,如果說一個日本人知道一個女孩子只是從市區回到郊區小鎮上就要坐四個小時的車,會不會被嚇到?
車一路搖搖晃晃,她的心情並不美好。
回去之後,繼母、紀梵希還有左鄰右舍的流言蜚語,她該怎麼應對。
可能是最近日子太好過了,她竟然連對家的最後一點不舍都快消失殆盡了。
她想要……自己有一個房子,她在那裡面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可以隨便哭隨便笑,願意弄得多亂就多亂,願意什麼時候收拾就什麼時候收拾。
而不是像多年以前,莫名其妙的委屈,半夜裡偷偷流眼淚,還不敢給紀梵希看見。
她現在想起,都不知道那樣煎熬的日子她年幼的時候是如何一個人度過的。
如果還有機會見到媽媽,她只想問她一句,沒有帶她走,她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想過,她會過得不好!
四個小時眨眼就過了,她給爸爸打了電話說道了,顧承說今天水果攤上很忙,讓她自己回去。
顧解舞只好又提著大包小包和自己的行李一路走了回去,可能是因為拿的東西太多,十分鐘的路程走了二十分鐘才到。
走過之處她都能感覺到別人詫異的眼神和小聲的議論,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拿這麼多東西回來。
……這些東西這是她用工資買的,她應該是理直氣壯的。
可她不可能拉著每一個人解釋她的工作有多好,她完全有能力負擔這些東西。
這時候她才明白,在城市中別人艷羨的她的美貌,在這裡就是狐狸精的代名詞。
她也接收到了不少男孩子的愛慕的眼神,她裝作沒看見,一路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家在一棟民居的二樓,他們家只買下了這裡的二樓,她不想麻煩別人,拿起鑰匙開門,發現打不開,這才敲門。
家裡面什麼時候換了門鎖,她居然根本不知道……
心裏面是滿溢出的心酸苦澀。
開門的人是潘瑜,晚上過中秋節,好多親戚要過來,比如潘瑜的父母,紀梵希和顧承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一家。
顧解舞手裡提著好多東西,看見他們家人在客廳里說說笑笑聊天磕瓜子,她覺得自己才是客人。
潘瑜見她手裡那麼多東西,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