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在這裡中斷,她醒來。
眼角帶著淚光。
她感謝當初見義勇為救了她的人,恨上了自己。
自己明明是那麼想要結束糟糕的人生,卻因為求生的本能在水裡撲騰,如果還有下一次,她要在自己的腳上綁上石頭。
酸澀的感覺在心中一直縈繞揮之不去。
她想自己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
趙弘光打電話回家,阿姨說顧解舞出門了。
他不放心又打了顧解舞的電話,一直關機中。
反正沒心情工作,他提前下班走了,走之前讓安迪準備了市區裡面已經在售的樓盤的信息。
顧解舞拿了一些藥,才打車回了別墅。
司機的眼神里是意味不明,顧解舞等著他找錢,他才慢悠悠的把零錢找給了顧解舞。
一進門就看見趙紅光在家。
見她進門,蹭了一下站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在生氣。
而他的口氣依舊溫和,看見她笑著問:「去哪裡了,電話也打不通?」
鄭阿姨見狀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兩口說話最好不要有旁人在一邊,不然兩個人都為了面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她避開兩個人就好說話了。
顧解舞解釋說:「不大舒服,去醫院看醫生了!」
然後看了一下手機說:「手機沒電了。」
其實是她關機。
至於看的什麼醫生拿的什麼藥,她都沒打算告訴趙弘光。
當初,她也沒告訴家裡人,包括爸爸。
他們知道那又能怎麼樣,對很多而言,這是一個奇怪的病,她不想被人當做心理變態。
趙弘光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不安,牽著她的手問:「醫生怎麼說,下次你記得打電話給我,我陪你去,一個人坐車打車多麻煩。」
她點頭答應。
包包里裝著幾瓶藥,不貴,比起心理輔導的價格而言。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只要有藥,她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克服的。
晚上她破天荒的和鄭阿姨一起做了飯菜,鄭阿姨堅持不和他們一起吃,自己回房去了。
趙弘光下來看見滿桌子的菜,眼睛裡滿是笑意,問:「今天怎麼心情那麼好?」
她笑笑不說話。
飯後,顧解舞回了自己的小房間,趙弘光洗完澡下來聽見裡面笑得哈哈哈的,敲門進去一看。
顧解舞在看周星馳的電影。
他坐下陪著一起看,小小的空間裡是歡樂的小聲。
顧解舞雖然覺得很不自然,確實伸手抱著趙弘光說:「晚安。」
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關了筆記本。
他覺得很奇怪。
幾天之後,他發現了他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於哪裡。
他在一樓洗手間的流理台上撿到了一顆藥,鄭阿姨如果生病,是不可以上班工作的。
那麼這顆藥,一定是顧解舞的。
看起來不像是感冒藥,上面還有特別的字母。
他撿了起來,送去了一家常合作的化驗室。
得出的結果讓他有些吃驚,這種藥是國產的抗抑鬱藥。
顧解舞有心瞞著她,自然是不想讓他知道,他沒必要特意的捅破這層窗戶紙。
趙弘光只好打電話給了陸雙峪,讓她調查顧解舞。
陸雙峪有些不滿:「都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查人家,萬一被她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他當然相信自己的職業操守,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種懷疑調查枕邊人的事情還是要少做為妙。
趙弘光都不知道怎麼說,只好將原委告訴了陸雙峪:「我想,她是不是得抑鬱症了?」
對此,他覺得是自己的錯,心裡滿是內疚。
陸雙峪勸說道:「你別瞎想,這種病需要長期的壓抑才會有,你不是說她小時候爸媽離異嗎?可能是因為那個引起的,怎麼可能因為和你在一起幾天,就得這個病。
但是藥找到了,你可得小心,聽說得這個病的人會容易想不開。
你可得看好你的心肝寶貝。」
趙弘
第二百九十七章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