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來的突然,秦王三五下結束,抱著她親了親,說:「別擔心,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名聲再差,為夫也不嫌棄。」
顧解舞嫣然一笑,說不出的明媚嬌艷。
只是最近常覺得周圍氣氛有異樣,平日裡觀星,天上總是迷迷茫茫的一片,此兆昭示人間將有大變。
身為異類,顧解舞的心思,從來都是比旁人更重些的。
秦王細細用棉布給她擦了身子,這才和她說了早些時候,太子在養心殿求婚一事,而皇上竟是讓皇貴妃傳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給他。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願顧解舞對他有誤解。
顧解舞也是驚了一條,在秦王背過身去時,一雙眼珠子換成了妖瞳,金燦燦的豎瞳只看見他身上依舊是龍氣縈繞,而絕非真龍天子的白龍之氣。
不過太子不過是凡夫俗子一個,秦王與他一爭高下,也是沒什麼危險可言的。
便是從秦王有些落魄感的後背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臂膀上說:「皇上慧眼獨具,這才想要你取太子而代之,你又何必耿耿於懷,不能安釋。
當務之急,朝堂上不是太子的人就是榮親王的人,你最該擔心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贏他們而已。」
這一番話,當真是違心之言,她當初看過的,他無九五之命數,必定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如今卻是天子要他做選擇。
除了前進,他根本不能後退。
後面沒有生路的。
秦王抓住她的手,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從未想過那位置,所以現在父皇突然要我去爭,還是拿你和母妃做賭注,我心中是千般艱難的。
我若贏了,你們便是可以安穩一生。
倘若我敗了呢?
宮裡爭儲的皇子們多少年來死了一撥又一撥,他們的親族哪裡又有長安的,都是一道煙消雲散的。」
顧解舞輕笑:「大周的戰神,大將軍王也會怕嗎?」
秦王扳過她的身子:「從前是不怕的,後來就怕了。」
他的眼裡全是她,只有她一人而已。
自從有了她,才會有些知道怕了。
怕自己輸了,卻是累及了她。
顧解舞滿心歡喜,這樣的他縱然會寵愛其他女人一時,但只會愛她一人一生一世。
秦王走的時候,顧承將他送到門外。
只對顧承這般說到:「你在京中安份些,等尋到了機會,本王定會不遺餘力。」
顧承是聰明人,自然聽得明白,拜謝了秦王之後,見秦王的車架見不到蹤影,這才回裡面。
薛氏今日氣的不輕,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明妃生產在即,千萬要相安無事才好,免得驚了明妃的胎氣。
榮華和春梅只以為王妃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但見那邊入夜了都還沒動靜,還有些不習慣。
顧解舞看了只是笑,她現在心情好,也沒心思對付薛氏。
皇上既然要秦王去爭,那麼,將來尋機會好好招待一下兩位姐夫家便是了。
那樣,薛氏才能對她的痛感同身受。
夏末,會試結束。
顧承湊熱鬧,也去看了發榜。
今年的狀元郎竟是好巧不巧,司馬乘風是也。
顧承驚訝得手裡的一把花生掉了大半不知道。
那小子衣服呆傻的模樣,竟然能考上狀元,真是活久見。
宋翊這邊確實備足了厚禮,送往了司馬乘風下榻的醉仙樓。
今日醉仙樓里外是一片歡聲笑語,掌柜的更是自費請了一班唱大戲的說書的來堂上助興,通天一副好氣象。
司馬乘風胸口帶著大紅花,被掌柜的慫恿到了二樓天字首座那裡,陪坐的都是同年進士,素來才子少不了佳人,一些個進士便是請來了青樓花魁們陪酒。
這讓司馬乘風十分萬難為情,就像是落入陷阱的麋鹿,只曉得這邊敬酒要喝,那邊敬酒還要喝,男的敬酒要喝,女子敬酒更要喝。
這才半上午的,便是只有三分清醒了。
但他是酒醉心明白,還想著去鎮南王府拜訪一番,早上都吩咐了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