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聽從顧解舞的吩咐,下午就去了顧承的帳子。
到了地方,木蓮給顧承請過安,顧承便是走來走去的想怎麼形容自己的病。
良久,木蓮只好上前問有什麼症狀。
一聽鎮南王世子的形容,她覺得自己三觀都要開裂了。
這教導世子人事的人怎麼辦差的?
木蓮只好說:「此為男子常事,到了這般年紀,都是會這樣的。有了通房丫鬟,就不藥而愈了。」
顧承到底年少,雖說自己覺得是病吧,可醫女這不是病,倒是顯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木蓮退下後,就去和顧解舞說了這件事。
顧解舞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只好當做不知道,免得顧承覺得尷尬。
天黑的時候,顧解舞才想起,顧承今晚是要去看那勞什子胡旋舞,那還不得「病」更重。
讓榮華去截人,卻是晚了一步。
今晚外面安靜地有些可怕,連山林中的蛐蛐兒都感覺到了要出大事,都不叫了。
也管不了許多,讓春梅快去快回,通知顧承,今晚只怕有大事發生,讓他好生注意著。
誰知,這春梅竟是一去不回了。
顧解舞只能幹著急,這節骨眼上她亦不能金蟬脫殼去宴會場上查看,若是之後有人盤問起,她交待不出去向,就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春梅奉命到宴會上通知顧承要小心。
誰知剛進宴會地方,裡邊裝絲竹聲就停下了,她是來通知顧承小心的,只想是自家主子知道了什麼,曉得今晚有事發生。
也是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了,更不敢說自己是來找人的。
里里外外的奴才們,都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踹。
只是遠遠的看見一些官員跪在地上,太子跪在前邊兒,各執一詞的爭執著。
諸親王皇子、內閣百官具在。
氣氛肅殺。只消一個火摺子,就像是要引爆似的。
顧承為了謹慎起見,連果子酒都沒沾,心想著待會兒還是不要看胡旋舞了。沒等到離席,便是有人無故挑起了烽火,直指太子行為不檢。
他離得遠,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只聽得御史台咬著太子不放。太子都快被逼急了,說什麼要拿人御前對質。
不多時,一些金髮碧眼的胡女就被人領了上來。
二三十人一通上前,個個都是豐乳肥臀金髮碧眼,穿著艷麗的胡服,在燈火下十分好看。
而這時,沒有一個男人有心情去欣賞她們的美麗。
胡女們跪伏在太子身邊,面對御史台言官的質問,如實的回答著。
她們也承認了自己來自萬花樓。
太子一下就懵了,這些人怎麼是萬花樓的妓女?
明月明明說她們是跟隨商隊來的歌伎。
太子自知百口莫辯。乾脆一口氣把罪名都推到明月公主身上:「父皇,您相信兒臣,這是明月那個賤人的奸計?
她要謀害我大周皇室……」。
天子正在氣頭上,哪裡能聽得進去,看都不看太子一眼。
太子突然想起,明月是秦王送給他的:「父皇,明月是秦王送給我的,一定是秦王想要謀害兒臣,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偌大的宴會場地,只餘下太子一人悽厲的叫聲。
秦王本不想摻和進來。可太子咬到了他身上,不說點什麼,只會讓人真以為是他設計了太子。
他出列三步,跪下對皇帝說:「兒臣絕不知此事。請父皇明察。」
一句已夠,多了,皇帝只會認為他心虛。
皇帝看了兩個兒子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太子,滿臉怒氣:「自己不爭氣,別把老四拉下水。跟條瘋狗似的。」
榮親王在前面看的清楚,嘴角露出一絲淺淡的得意。
順王看著榮親王,若有所思。
至於忠王,他還沒回過神來,想太子這麼下去,會不會知道是他們打的小報告。
秦王是沒沾染,說起話來自然硬氣,他們可不一樣,可是商量好了給太子差一刀的,父皇最討厭的就是他們兄弟鬩於牆。
一瞬間,忠王便見面前的胡女子飛身朝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