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宋氏,作為輔佐太祖建國的三大家族之一,如今已經是第九代了。
當初受封雲南後,便是世代定居在了那裡。
不知為何,太祖竟以宋氏家族的易安二字作為封號,便是現在的易安王了,只是大多數人,包括朝臣們都覺得,稱其為雲南王更加合適。
五年前,上一代的雲南王青年早逝,長子宋翊繼承王爵,現在不過是弱冠之年。
宋氏又以文立本,宋翊亦是個文武全才。
恰逢入京進貢,又遇上三年一次的科舉,便是混在了貢生們的中間。
今日也在醉仙樓,聽聞來人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和家眷,都是藩王,好奇之下,去樓閣上瞧,和他人看見的無異。
只是心中難免感嘆,都說紅顏禍水,這廢太子一死,鎮南王府的郡君就指婚給了皇長孫,其中原委,他這個旁人也是看到了幾分。
更不得不嘆,皇上雖是年邁,可腦子清醒得很。
只怕這回,他也要被塞幾個女人,若是不接著,皇上只怕要搞大動作。
這世上的女子千萬,可現在他還從未遇到過一個上心的,想著自己就要跟青樓女似的,被老鴇逼著賣身,心中便是感慨萬千。
可惜他身為王族,貴為王爺,也是身不由己,連喜歡的女人都不能自己選。
還要陪不喜歡的女人睡覺。
哪裡是一個慘字了得。
看人家鎮南王的世子,活的多麼的瀟灑自在,想打人打人想罵人罵人。
最後還沒人敢把他怎麼著了,更不怕有人告他的黑狀。
為什麼?
因為人家的爹手握重兵,舉足輕重。
因為人家的姐姐長得傾國傾城,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些人還不趕緊的巴結這小舅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宋翊十分的想不通,提著一壺酒,爬上了房頂,對著月亮自斟自飲。自歌自唱。
司馬乘風亦是滿腹心事無處訴,拿了一壺米酒,加上一顆梅子放小火爐上,讓小二拿了一盤花生米。一盤風味筍,在自己屋裡吃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三更時分,今日京城有宵禁,這忽然聞得房頂上有歌聲,唱的是水調歌頭。聽了一會兒,覺得時分有趣,便上去瞧瞧。
想必這醉仙樓常遇見這等行為不羈的客人,竟是在三樓上固定了一個梯子,上房頂很是便宜。
宋翊是會些拳腳的,司馬乘風是正正經經真真正正的讀書人,上房的動作不是很利落,好在宋翊伸手拉他一把。
否則,司馬乘風的屁股就得開花了。
兩人相互道了姓名籍貫,宋翊將唯一的酒杯遞給他:「兄台可要來一杯?」
他已經認出了。此人便是白日裡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那位秀才。
司馬乘風也不矯情:「恭敬不如從命。」接過一口喝乾,辛辣回甘,可是上好的酒,卻叫不出名字。
只是喝得太猛,嗆得臉紅。
宋翊見他如此直爽,心裡更是喜歡,覺得此人可結交。
「此酒產自家鄉小鎮茅台鎮,當地人都叫這茅台酒,鄉野之物,讓司馬公子見笑了。」
司馬乘風擦了擦嘴:「哪裡哪裡。宋兄自謙了,這等美酒,生平未聞,是小弟淺見無知。讓宋兄見笑了。」
宋翊心道,好傢夥,識貨。
那些個自命清高的書生,好些聽說這酒是鎮上的雜酒,個個都是面露不恥之色。
他們推崇的,是名滿天下。進貢皇宮的玉泉酒。
殊不知,這皇上愛喝玉泉酒,而後宮娘娘愛喝果子酒,但王爺皇子們,素來都愛這烈性的茅台酒。
只是誰又會傻到說這茅台比玉泉好呢?
聽聞去年上貢的茅台,皇上全賜給了秦王。
可惜秦王殿下不是愛酒的人,全給了屬下。
那些將士們,便是愛極了這味道,不遠萬里的派人去了茅台鎮買酒。
宋翊心中忽的一凜,那些人真是去買酒的。
司馬乘風見宋翊失神,便是叫了幾聲。
宋翊這才回過神來。
他可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該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