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則一臉警惕的盯著我兩。其實他心裡已對這紙文書信服不已,但礙於這詔書是我們拿來的,他不得不更加嚴謹。
「是的,沒錯!」山塔捧著放大鏡仔細瞧了半天:「這個紋章的圖形、成色、光暈都是——皇族特製的徽章是用稀罕的藍鈦夾金鉑這種金屬雕制,做出的印記回有特殊的顏色,會發出淡淡的熒光!還有這筆跡,的確是輔相大人的……這個簽名……絕對是真的!」「真的?」哈圇左也湊過腦袋去。
「輔相大人?」我斜著眼,輕聲問向以撒。
以撒賊笑道:「哈,那是當然——我的模仿別人字跡的功力可是一流的!要不然,當初怎麼陷害奎安娜?」
我瞭然,這傢伙其實也不像他外表所體現的那般光明正大。
五月底,費迪南軍更近梅澤邇,而哈圇左也在收到皇族「詔令」後開始做好了充分準備。但是,根據探報,費迪南軍隊至今仍打著公國親使的旗幟行軍,軍中情況穩定,沒有任何打算作戰攻擊的前兆,這不禁又讓哈圇左等人動搖了一番。
五月二十八日,費迪南軍在梅澤邇以南幾公里處的一個小山坡上紮下營,並命使者送來軍件,主要是說:日前行刺子爵的兩名逃犯疑為潛如梅澤邇城,要求大開城門,准其大軍進入搜索。未得到回音,費迪南開始領軍大舉向梅澤邇前進。
六月初,攻城之戰開始。費迪南軍行於城下,幾番進攻都被阻擋了下來。不過,他有身後半個卡拉沛羅省的廣大地區做物資供給,打持久戰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梅澤邇,僅以唯一的地理條件勉強抵抗。城牆上有哈圇左與以撒坐鎮,調配指揮,但在人勢上稍顯不足。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陰雲密布。晨霧中,巡邏的哨兵察覺天色有異,不遠處的空中出現面積極大的黑色陰影,立即鳴響警鐘。
我從睡夢中驚醒,立即登上護城牆,以撒與哈圇左已經在那裡,遙望南方的天空。士兵門手持□□、戕劍,嚴整以待。
黑影乘著風勢,越飛越近。
「這天氣……不像是自然出現,應該是有人使用了召雲術。」以撒看著滿天陰云:「拉拉,你有辦法把雲驅散嗎?」
「用風就可以了吧!」
這還不簡單?伊恩就是使風的高手。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從我的小口袋裡蹦出個白花花的人……影響不好。所以,我只是解開次元袋的禁咒繩,將袋口對向天際。一陣狂風從袋中湧出,陰雲不刻便被吹散。
晨光從雲層中照射下來,清晰了我們眼前的場景後,卻更讓人為之心驚——成千上萬的穿著青、黑、紫色長袍的巫師、女巫們乘坐著掃帚,漂浮在我們正前方的半空。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很是恐怖。
「那……應該就是費迪南僱傭的巫術大軍了吧!」以撒皺眉看著眼前那讓他熟悉又頭痛不已的黑、青、紫巫術裝扮的巫師們。
「什麼……」哈圇左大驚失色:「子爵竟然僱傭這種邪惡的力量?那不是和與惡魔簽定契約無異了嗎?我們……」
現在顯然不是討論神聖與邪惡的問題的時候。不管女巫、巫師再怎麼邪惡,看著黑雲一般湧向城樓來的大軍,怎麼守住這一戰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由於幾天來的戰事,梅澤邇的兵力已是損失慘重、士氣低落——這一仗打得有點不明不白。雖然有「據說是皇族下達的詔令」,但這公文卻沒有明示些什麼實質性的任務。何況,敵對的是率有十萬大軍、身負皇命的公國貴族費迪南?格魯納夫子爵……更惱人的是,那十萬大軍之外,不知為何又冒出了一批黃蜂似的巫術軍團……那陣勢,不用細數,光是看了就嚇人!
梅澤邇的不發達,雖然在軍事、防禦上有所強固,但人才稀少——連個魔法公會都沒有的城市,怎麼會有魔法師進駐?所以,我方的魔法力量就只有兩個沒用的光明祈禱祭祀和一個元素見習魔法使,來對抗幾千的女巫、巫師。不,還有我……我也算這城中的一號魔法力量……而且是與那些小菜鳥不可相提並論的!
想到自己可能算是梅澤邇中最厲害的魔法使用者,我不禁沾沾自喜。但看到守在城樓上那一干士兵們面對愈見進犯的巫術軍團的驚懼、怯弱的模樣,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巫……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