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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可是她還沒睡。一筆閣 www.yibige.cc
林大力跪在她的腳邊,就差抱著她大腿哭了,他私自違反她的意圖,帶郭果兒下山,還把孩子弄丟了,簡直罪不可恕。可他也好奇山下那個男人到底和這大當家的是什麼樣的關係,把李刃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飛紅巾當然就是郭敏,不過只山上那些跟隨她來的徐家軍人都知道,別的人還真不知道。林大力不敢起來,想到回山的時候那些被火炮轟過的痕跡,不忿道:「明個他要再敢放肆,就拿火炮把山下全炸平了!」
郭敏走到窗邊,這就打開了窗戶:「你那麼有能耐,明天派你去炸。」
林大力窘迫不已:「大當家休要再臊我的臉了,我就是那麼一說,看那人模樣,分明是認識你的,我見他長得好看不如他再來,就給他抓過來給大當家的做個壓寨夫君也不錯啊!」
他經常說這樣的話,每次都當是個笑話。
可這一次,卻有人瞥著他,眸色略惱,一個茶碗這就飛過來若不是機靈躲開就要砸在他臉上。
山風冰涼,吹在臉上很是舒服,郭敏回眸:「小白,算了。」
被她稱作小白的是個少年,看著模樣也就十五六歲,他一身青衫,乾乾淨淨的一張臉上只眸色深邃,他從上到下,全身都沒有一個配飾。
此人是郭敏原來救上山的一個人,他的家人都被別的山頭上的山匪還殺害了,也無所謂報仇了,因為當時郭果兒被捲入了其中,所以那些惡人都被郭敏殺了。
他上山的時候,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從不開口。
山匪就是山匪,不分好壞,他恨不能自殺跟隨爹娘而去,但是郭敏卻是打消了他的疑慮,她和別的山匪不一樣,他自始至終都記得,那日他在血泊當中,渾身都是髒污,她一頭紅巾,在馬上對他伸出手來。
風吹起她的頭巾來,露出她半張容顏,只叫他愣住了。
那樣一個年輕的姑娘,甚至能稱得上還是少女。
他跟著她上山,每一次輕生的時候,就默默看著她,她山上不養閒人,他又不會劈柴,又不會打架,只能在灶房幫忙,平日無事的時候就幫她打掃屋子,照顧那些受傷的兄弟。
他不想記得自己的名字,她就喚他小白。
少年做事的時候,有時候她心情好的時候,就和他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那裡也有個少年,叫做小刀的。他想說,他不是啞巴,只是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後來她對他說的話多了,他也就真的成為了一個啞巴。
此時聽著林大力說起山下的那個男人,他下意識的就想起那人來。
除了他,還能有誰,在意著誰叫郭敏呢!
他倒茶,走到郭敏的身邊來,向前一送。
郭敏嘆了口氣,回頭叫林大力起來「你先回去歇著,先不用管果兒,她不會有事的。」
林大力也覺得二人相識,起身離開了她的屋子。
郭敏端過熱茶來,回頭看著少年笑:「你看,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我沒想到這個時候能遇見他,這兩三年的時間,他也不是原來的小刀了,我也不是原來的郭敏了,這可怎麼辦?你說我是去見還是不見呢?」
少年伸手拍拍她的臉,以示安慰。
她無心喝茶,轉身迎著山風:「自從表哥走了以後,我在這個世上已無別的牽掛,現在郭果兒一日也比一日大了,我在這山上自由自在,可謂痛快,所以我不想見。」
小白笑,一雙透徹的雙眼更有笑意。
郭敏在窗口站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才是睡著。
一早起來,小白到外面去打水,有人來報說是山下的官兵全都撤走了,想要告訴大當家的,被小白給攔了下來。
他洗了把臉,叫林大力一起,兩個人這就下山去了。
小白一身青衫,他下山的時候特意帶了紅頭巾,林大力不認識字,是最合適的人選。二人下山,密道以外真的是沒有人在看守了。
二人腳程也快,這就走了郊外的農家。
小白把書信交給了林大力,自己則躲在了一邊。
林大力這個不靠譜的人,到了鎮上一看,路障也撤了,他打聽了一下羅家所在地方,帶著斗笠遮臉,這就一路疾奔到了羅家來。
羅家看門的小廝已經被叮囑過千萬次了,如果有人找小王爺,立即帶進去。
林大力被捉過一次了,才不進去,只把小白寫的書信遞給了他。夜深了,可是她還沒睡。
林大力跪在她的腳邊,就差抱著她大腿哭了,他私自違反她的意圖,帶郭果兒下山,還把孩子弄丟了,簡直罪不可恕。可他也好奇山下那個男人到底和這大當家的是什麼樣的關係,把李刃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飛紅巾當然就是郭敏,不過只山上那些跟隨她來的徐家軍人都知道,別的人還真不知道。林大力不敢起來,想到回山的時候那些被火炮轟過的痕跡,不忿道:「明個他要再敢放肆,就拿火炮把山下全炸平了!」
郭敏走到窗邊,這就打開了窗戶:「你那麼有能耐,明天派你去炸。」
林大力窘迫不已:「大當家休要再臊我的臉了,我就是那麼一說,看那人模樣,分明是認識你的,我見他長得好看不如他再來,就給他抓過來給大當家的做個壓寨夫君也不錯啊!」
他經常說這樣的話,每次都當是個笑話。
可這一次,卻有人瞥著他,眸色略惱,一個茶碗這就飛過來若不是機靈躲開就要砸在他臉上。
山風冰涼,吹在臉上很是舒服,郭敏回眸:「小白,算了。」
被她稱作小白的是個少年,看著模樣也就十五六歲,他一身青衫,乾乾淨淨的一張臉上只眸色深邃,他從上到下,全身都沒有一個配飾。
此人是郭敏原來救上山的一個人,他的家人都被別的山頭上的山匪還殺害了,也無所謂報仇了,因為當時郭果兒被捲入了其中,所以那些惡人都被郭敏殺了。
他上山的時候,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從不開口。
山匪就是山匪,不分好壞,他恨不能自殺跟隨爹娘而去,但是郭敏卻是打消了他的疑慮,她和別的山匪不一樣,他自始至終都記得,那日他在血泊當中,渾身都是髒污,她一頭紅巾,在馬上對他伸出手來。
風吹起她的頭巾來,露出她半張容顏,只叫他愣住了。
那樣一個年輕的姑娘,甚至能稱得上還是少女。
他跟著她上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