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楚昭陽才將吸管放進瓶口，遞到顧念的嘴邊：「慢慢喝，不要著急。」
顧念口渴的要命，嗓子很疼，特別需要水分滋潤一下。
但吸管太細，即使不用楚昭陽提醒，她喝的動作再著急，也喝不了多少泗。
有了水分的滋潤後，嘴巴內就舒服了一些，嗓子還是很痛，不太敢說話。
她抬頭看看楚昭陽，生怕自己這是在做夢，等夢醒了，又是在黑暗中無依無靠的自己唐。
忍不住緊緊地抓著楚昭陽的衣服，往他懷裡拱了拱，就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似的。
但因為現在渾身脫離，其實根本就沒怎麼移動。
楚昭陽會意，主動將顧念抱緊，把她又往懷裡撈了撈。
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我在，是我。」楚昭陽低聲說道。
她的額頭燙的厲害，像是一直被火烤著似的。
相反，楚昭陽的皮膚卻有些冰涼，貼在顧念的額頭上，涼絲絲的，讓顧念舒服極了，便忍不住主動地往他臉上貼。
額頭貼的有些熱了，便換上臉頰，去貼他的臉頰。
即使知道她這是因為太熱太難受，但楚昭陽還是沒忍住紅了臉，耳根燙紅燙紅的，有點兒緊張似的，輕微的翕動。
「你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楚昭陽緊抱著她，輕聲說道。
顧念感覺嘴巴就如火燒一般，聞著他身上清淡的已經不算明顯的薄荷香，顧念帶著哽咽道：「每次都要你來救我。」
「寧願你好好的，不需要我救。」楚昭陽啞聲說道，「嗓子不舒服，不要說話。」
顧念點點頭，便靠進他的懷裡。
「困嗎？」楚昭陽低聲問。
「困倒還好，就是渾身沒有力氣，腦袋發脹。」顧念小聲說，語氣中帶上了點點的委屈，像是在跟楚昭陽撒嬌。
若是平時，楚昭陽很喜歡她對他撒嬌。
可是這時候，他卻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她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沙啞的像是砂紙磨過牆面，聽著都能感覺到她的喉嚨痛。
楚昭陽不敢再跟她說話，只說：「睡會兒吧，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沒想到，顧念卻搖頭，雙臂牢牢地環著他的背，抬頭，睜大了眼睛看他。
目光依戀又濃烈，捨不得移開。
「我怕閉眼再睜眼，你就不見了。」顧念瞪著大眼，眷戀的看著他。
「不會。」楚昭陽低聲說道。
顧念卻搖頭，不肯閉眼。
但腦袋昏昏脹脹的，沒一會兒，顧念就有點兒睜不開眼了，眼皮耷拉了一下，上下眼皮一撞，腦袋也跟著晃點了下。
顧念立即察覺到了，馬上睜眼，又繼續看著楚昭陽。
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嚇壞了。
楚昭陽緊緊地抱著她，心中恨得厲害。
「快睡覺。」他催促道。
顧念搖頭，頓了頓，又說：「那……我閉上眼，但是你要在我耳邊說話，讓我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一直在。」
楚昭陽第一次覺得，恐怕他這個小女朋友還是個話嘮。
嗓子都疼成這樣了，還能說這麼多話呢。
但見她困得不成樣子還不敢睡覺，楚昭陽只好說：「你閉眼，我跟你說話。」
顧念總算是高高興興，乖乖巧巧的閉上了眼。
可憐楚昭陽從7歲往後就沒再說過那麼多的話，現在為了哄顧念，竟然絞盡腦汁的想著要說什麼。
「快說啊！」顧念等了半天都沒聽見他的聲音，又睜眼，催促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楚昭陽悶聲道。
「說什麼都行啊。」顧念抓著他的襯衣，「像是你上學時候的事情，你……小時候，很小很小的時候。小恬說，你小的時候很皮的。」
楚昭陽緊緊地擰起了眉，苦惱地說：「太小的時候
tang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楚。大學的時候，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每天就兩件事，上課，還有在楚天實習。」
顧念又懶洋洋的睜開眼，問：「那就沒有女人追你？」
要說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