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了。」
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賤兮兮的表情不見了,難得的變得正經起來,聲音極為嚴肅,「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他站在雨幕中。
滂沱的大雨,並不能打濕他的身體。
他絕色傾城的容顏,仿佛精靈,銀瞳比銀月更漂亮。
「比起在光中閃耀的愛,在暗處一直想著對方的愛,不也很好嗎?」赦的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弧度。
他最近,做了一個令他恐懼的奇怪的夢。
一個山洞。
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兒,仿佛已經死了,被捆縛在一個十字邢架上,身上都是銀色的鎖鏈。
她醒不過來。
仿佛陷入了永遠的沉睡。
而銀色的鎖鏈,釋放出來的懲罰力量,依然還在凌~虐著沉睡中的她,不讓她安寧。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感到驚恐。
總之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眼角也濕了。
赦知道魘是夢獸。
魘也可以解夢。
可他不敢讓魘去解這個令他恐懼的夢境,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願意接近真相。
「主人,你太消極了。」
魘歪著黑貓腦袋,一臉不解,「你們人類的感情,真是太複雜、太難以捉摸了。」
還是獸獸們簡單。
吃飽了就是睡,睡飽了就是吃。
看誰不順眼了,上去就是干!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梵天太子抓了墨青羽和凌霄子的事的?」赦主動轉移了話題。
他不想讓寵物探究更多。
他寧願,把心門給封閉起來。
所有的苦酒,一個人獨飲就足夠了。
「哦,是這樣的。」魘解釋道,「吾潛入了一隻小鳥的夢境裡。」
頓了下,補充了一句,「就是萬里迢迢,從西玖國飛來梵天皇國的送信的那隻雪鴉。」
「原來如此。」
赦點了點頭,「那隻雪鴉,你沒有對它怎麼樣吧?」
魘Σ(°△°|||)︴
「吾……吾能對它怎麼樣。」
赦→_→
「比如說,抓起來烤了吃什麼的。」
你這個吃貨的本性,你主人我還是很了解的。
魘囧了個囧:「不能吃嗎?一隻送信的雪鴉而已。」
說著,它從背後掏出來一隻還在沉睡中的鳥兒。
正是小雪。
赦的眼角抽了抽:「放了。」
魘依依不捨。
它的烤鳥肉啊!
「放了,別讓我說第三遍。」赦的眼神,幽暗了幾分,「既然是給凌音送密信的,那定是她相熟的。不許吃!」
「那,好吧。」魘嘆息,崛起了屁股。
在玉龍關休整後,被派來負責接待的官員就隨著鳳凌音和神七夜,一同上路去往龍之墓地所在的城。
表面上是引路,實則隨行官員亦負責監督各國參與者。
以免有趁這個機會在梵天皇國偷偷調查軍事情報。
鳳凌音與神七夜看破不說破。
反正有這些官員跟著,沿途的住宿與飲食全都被料理的井井有條,何樂而不為?
就這樣,行了一段時日,抵達了龍之墓地附近最大最繁華的城池。
飛龍城。
城門口外立著一個數十米長的石龍,匠心獨運,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便出自名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