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塵盯著那個透明的杯子,無奈的失笑了出來:「那是以前,現在的秦慕塵,只希望人生沒有太多的意外。」
白桁槿突然羨慕起來了。
秦慕塵被拉下神壇了。
那個玩命,沒有底線的人。
那個玩情,從不動心的人。
那個玩人心,轉身冷淡的人。
終於,被一個女人拉下神壇的位置了。
現在的他,不瀟灑,忌憚太多,可,那些負擔,也是甜蜜的。
換做他,他也願意背負這些重擔。
只可惜,他不是秦慕塵,沒有顧時念。
他是白桁槿,他有安許諾。
她是安許諾,她不需要白桁槿了。
曾經,她是需要的。
後來,被他糟蹋的,那最後一點感情,也變成了冷漠。
他活該的。
……
秦慕塵很晚才回去。
顧時念抱著抱枕,坐在床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想睡,又不敢睡。
「勸了好久了,少夫人說要等你回來。」保鏢接過他的外套,壓低了聲線,向他稟告。
秦慕塵點頭,關上門,走了過去,輕輕的**著她的下巴。
顧時念怔楞了下,猛的清醒過來,揉了兩下眼睛,看著他,惺忪的小臉上,頓時布滿了歡喜:「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白桁槿被安許諾虐了,找我去喝酒。」秦慕塵眼也不眨的拉著自己的好兄弟出來當墊背。
顧時念深知那兩個人的故事,意味不明的感嘆了一聲。
秦慕塵眼中映照著她溫柔的模樣,突然問:「十二,要不要……」
「去英國?」
「……去哪裡做什麼啊?」顧時念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光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睜大。
有人想對你不利。
我想送你出國。
這樣子,沒了顧忌,我才可以出手。
「倚深會陪你過去。她最近……心情不好。」
「啊?」顧時念緊張兮兮的問:「她是不是跟景域出了什麼問題啊?」
「嗯。」
秦慕塵摸了摸她的腦袋:「她最近不想呆在這裡,我恰好有許多事,沒辦法抽身,所以,你去英國陪陪她。」
「那……你會來嗎?」
去英國,不是要離開他嗎?
他們才結婚多久啊,中間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就要分開了嗎?
秦慕塵溫柔的婆娑著她的下巴:「怎麼了,還沒走,就開始想我了?」
顧時念輕輕的咬著下唇,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不肯說心底話:「我只是想,你這麼搶手,外國有那麼多妹子都垂涎你,本土的好像就更多了。」
「萬一,我出個國,你就被給拐跑了怎麼辦?」
聽到這裡,秦慕塵還是很欣慰的。
這隻東亞醋王,醋勁還真不小。
可下一句,顧時念就無辜的補充:「畢竟,誰家丟了一百來斤的肉不心疼啊?」
「……」
秦慕塵楞了下,頓時有些苦笑不得了。
這話分明是他以前拿來逗她的啊。
「顧十二,你直接說句捨不得不就好了?」非要整這麼多有的沒有。
顧時念撅了下嘴巴,小聲的嘀咕:「才不會想你呢。」
「可我會想你的。」秦慕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等我把這邊的事辦好了,立馬去接你回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