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塵自己也不敢確定。
有些事，說出口的時候，會怎麼樣。
顧時念楞了許久，才扯了下唇，故作神秘的問：「你在外面偷偷養了其他的女人嗎？」
秦慕塵嘆了口氣，伸手輕輕的彈了下她的腦袋：「嗯，養了好幾個。」
「那你就孤獨終老去吧。」顧時念哼了一聲，甩掉他的手，像個小孩子似的踢著石頭一路走。
秦慕塵一臉寵溺的跟在她的身後：「除了這個之外呢？」
「之外啊。」顧時念沉思了下，說：「其他的，那就原諒你啊。」
「……真的嗎？只要我不養其他的女人，你怎麼都會原諒我？」他承認，自己很卑鄙，要她的一句承認。
她很講信用的，有了她的話，就不怕將來萬一……她走掉。
顧時念輕快的點了兩下頭：「嗯，原諒啊。」
秦慕塵抬手，撫摸了下她的腦袋，他承認自己卑鄙，可她的這兩個字太重要了：「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是你說過……會原諒我的。」
「嗯，原諒啊。」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容易。
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的。
……
深夜。
秦慕塵坐在窗台上，身上穿著一件寬敞的白色睡衣，胸口敞開著，露出點點紅色印記，隱約還可見幾條明顯的抓痕。
剛才他故意逗著她說一下下流的話，顧時念急了，伸手就撓過來。
秦慕塵嘴裡叼著一根煙，目光沉沉的望著不遠處。
門打開的時候，他側了下眸子，看到來人，又沉重的返回。
紀涼城轉身，把書房的門關上，望著他的背景，出神了會，笑說：「以前你有心事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呆著。」
秦慕塵吐出一團漂亮的眼圈，神色泛著幾絲深沉：「想說什麼？」
「我力量有限，所以只能找你。幫溫璟苒找一顆合適的心臟，找到之後，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絕口不提半個字。」
「在顧時念面前絕對不會泄露半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只要她好了之後，我立即帶她出國，絕對不會再打擾到你們。」
秦慕塵冷笑：「威脅我嗎？」
「是。」紀涼城從容的回答：「除了顧時念，還有什麼能威脅的到你？」
紀涼城也沒等他的回覆，他心底有把握，這件事，秦慕塵肯定會答應。
「醫生說，她心臟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趁早換心，才能保她一命。」
說完這些，他打開門就要離去。
秦慕塵卻突然出聲：「溫家……是不是有一個小女兒？」
紀涼城挑了下眉：「是，不過很小的時候，據說被人給拐跑，也有人說，是送人了。溫家對於這個小女兒壓根就沒提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
應該不是的。
秦慕塵用力的吸了口煙，或許只是他多想了。
顧時念……怎麼可能。
……
今夜註定不太平靜。
溫璟苒從床上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秦慕離。
「……」她想爬起來，可渾身都無力。
秦慕離坐在椅子上，也沒過來扶她，而是直接開口：「按我的計劃行事，我保證你能回到秦慕塵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