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開心,絕對是假的。
唯一一個,會在她失蹤時候,拼命找她的人啊。
容莫安靜的看著她,唇角一勾,走了過來,伸出手,笑笑說:「安許諾,抱一個。」
安許諾鼻子一酸,下了床,撲到他的懷。
容莫抱著她,在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安許諾,傻瓜。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
離開白桁槿,你會輕鬆許多的。
至少不會受傷。
她不聽,冥頑不靈。
於是,無可厚非,身受重傷了。
容莫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胸口已經被她的汗水給浸濕了,她一言不發,甚至,連哭也沒有哭出聲音來。
容莫下巴抵著她額頭:「安許諾,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吧。」
「如果當初,我能找到你好了。」
可惜,他找不到的。
宴會,安許諾被帶走之後,失去了所有的訊息。
一夜之間,仿佛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他剛好在國外,回來後,只聽說宴會,安許諾刺殺宋安然,被白桁槿阻止了,秦慕塵對她開槍……然後,等他回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他用了很多方式差點直接給白桁槿翻臉。
可惜,是找不到她。
安許諾失笑:「你找不到的。」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誰也找不到的,是白桁槿,他也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我的。」
連白桁槿,也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容莫皺起眉頭。
這些事,他一無所知的。
「那麼以後,你什麼打算?」容莫眼神複雜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視線滯留了幾秒。
以後?
他突然一問,安許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的以後啊。
她很直接的搖頭。
「不知道。」
走是走不了的。
留也是留不下的。
她該怎麼做,她自己也想知道的。
容莫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慢慢想,想出來了,再告訴我,從以前到現在,也只有我能幫你了吧。」
「……」說的也是。
安許諾淺笑:「謝謝你。」
她過的生死不如的生活,起碼還有一個人,在一直拼命的找著生死未知的自己。
「沒關係。」容莫眸子深邃的盯著她看,心疼的,不是那麼一點點。
……
容莫陪她,聊了很久。
病房的門也沒關,時不時的,能聽到久違的,安許諾的笑聲。
她發自內心的笑。
可以聽的出來,她是真的很開心。
容莫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要處理,他才出門的。
關門後,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白桁槿站在門邊。
他扯了下唇,說:「如果,她跟我在一起,餘生會開心,那麼我一定不擇手段,從你手裡將她奪走。」
「但是,我知道,她不會了。」
「把她傷的最深的人是你,別人是彌補不了一分的。」
「能彌補的,也只有你。」
這像是一種宿命。
白桁槿將她的整個人生顛覆了。
那麼未來,能把她的人生扭轉過來的人,也只有白桁槿自己了。
他不想承認。
可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