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聚散隨緣酒吧。
晚上十點,正是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張叔無意間一抬頭,看到門口進來的人。
先是如釋重負的心頭一喜,緊接著又是秋後算賬的臉色一沉:「呦,還知道回來呢?」
木代笑的人畜無害,眼角眉梢淺淺嗔意,張叔看著看著心就軟了,上下打量她,問:「那時候說不能說話,生的什麼病?病好了嗎?」
於是木代知道,自己過關了。
她撂下一句:「早就好了。」
說著步伐輕快的進來,手撫著肩膀,活動筋骨:「坐了一天車,累死我了。」
張叔目送她上樓,目光又轉回來,盯著門口剩下的兩人。
一左一右,一胖一瘦,一個像鬥敗的門神,蔫蔫杵在門口,胖胖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一個活脫脫吊兒郎當的混混,拎著行李,看起來低眉順眼,實則察言觀色伺機而動。
張叔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說你倆才好!」
***
同人不同命,小老闆娘就是小老闆娘,犯了天大錯,罵都沒挨一句。
他們就沒這麼好待遇了……
曹嚴華看著張叔給他和一萬三安排的上下床鋪位,心中無限淒涼,起先,至少還是一人一間啊。
張叔的話猶在耳邊:「新雇了人了,就得給人安排地兒睡覺。你們這種流竄的,誰知道哪天又跑了?有個床位就不錯了。」
也是,有個床位就不錯了。
曹嚴華跟一萬三商量:「三三兄,要不,我睡下鋪?我人重,睡下頭整張床都穩。」
一萬三白他:「是,你是地基。」
曹嚴華沒行李,大部□□家翻船那次落了水,倒也樂得輕省,沖了個澡就上床,一萬三要整理從原來的房間挪過來的家當,乒桌球乓翻檢個沒完。
伴著翻檢的噪音,曹嚴華心酸地盤點自己的財產,只剩貼身藏著的幾張票子了。
簡直克制不住重操舊業的衝動,幸好,還有炎紅砂那裡五分之一的待售珍珠慰寂寥。
這麼一想,老蚌簡直是可親可愛起來了。
他翻了個身,看坐在一堆雜亂擺放家當中的一萬三:「三三兄,我希望下一根凶簡是藏在金礦里的,這樣忙活了一趟之後,我還能搞根金條,比在酒吧打工賺的多多了。」
一萬三頭也不抬:「不是說好了不攙和這事了嗎?」
哦,也是。
曹嚴華惆悵似的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想想。」
***
接近兩天多的趕路,中途在昆明停,放下了炎紅砂,炎紅砂請了幫炎老頭看病的醫護人員來,給他們每人都抽了一管血,密封塞塞緊,標籤貼好,放在專用的醫用箱裡。
其實用不著標籤,反正接下來都要混合在一起的。
送別他們的時候,炎紅砂依依不捨:「過兩天我就找你們玩兒去,木代,我會把工資打給你的,還有啊,買了新手機之後告訴我啊。」
一行五人,除了羅韌和一萬三,其它三個人的手機都殞命五珠村,沒法組建五人小分隊的微信群,讓炎紅砂耿耿於懷。
群名她都想好了,叫「鳳凰別動隊」,雖然一萬三說這個名字土的掉渣,殺了他他都不會接受邀請的。
其實炎紅砂也覺得這名字挺土的,但是誰讓一萬□□對呢,一萬□□對的,她一定要堅持。
下午,幾個人其實已經回到麗江,但都沒有先回酒吧,畢竟,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役。
五個人的血,真的能逼出聘婷體內的凶簡嗎?
鄭伯比前些日子憔悴,心裡頭那些對聘婷的擔憂,都寫在臉上了,領羅韌他們進房的時候,說了句:「羅小刀,希望這次能行啊,別讓聘婷受這種苦了。」
***
聘婷靜靜躺在床上,手腳都被捆縛帶緊縛,或許是鎮靜藥劑的作用,她睡的很沉,用鄭伯的話說,針劑幾乎沒斷過,不是在打鎮靜藥劑,就是在打營養液。
可營養液到底不是五穀雜糧,維持著軀體的正常運轉,卻不能讓她神采奕奕。
聘婷比上次看到時候瘦多了。
有了前兩次對付凶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