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陳默一邊哼著加勒比海盜的主題曲的調子,一邊慢條斯理的看著瞄準鏡里越來越近的王子號,這次他沒急著開火,而是準備再近一點,好好的觀賞一下這艘傳奇戰艦的全貌。
只不過陳默的憐憫被王子號無情的無視了,作為一艘傳奇戰艦,王子號的武備可以說是極為強大,除了常規的長管炮和重型短管炮以外,甲板上還安裝了大量的重型臼炮,這種曲射火力能將重磅的實心鐵彈拋射到幾百米外,可以說只要命中,就能對敵人造成致命傷害。
莫林根號遭到的攻擊就是十幾發重磅的實心炮彈,不過這些彈藥的速度較慢,作為老水手的阿福很是輕易的避開了這些彈丸。
雖然落下的炮彈全部砸進了海里,但激起的水花還是對陳默造成了極為慘重的打擊,他時刻不忘用來裝逼的寬檐軟帽被海水沖走了,飄逸的髮型也直接被沖的東倒西歪。
於是犯下了傲慢之罪的王子號迎來了它的末日。
陳默依舊是挑龍骨下手,聖光爆彈撕裂了王子號的裝甲,還斷掉了一半的火炮甲板,整個船開始向右側傾斜,不過因為體積過大,陳默的這一槍並沒有讓它沉下去,王子號依然在艱難的前進,只不過依照目前的趨勢來看,用不了多久,已經嚴重傾斜的王子號就會直接傾覆,側面整個砸進水裡。
陳默沒有再開火,而是接過莫林根號的控制權,和已經向左傾斜了近四十度的王子號擦肩而過,在高聳的甲板上全是忙碌的水兵,他們還在試圖用最後的努力來拯救這艘戰艦,而王子號的船長站立在船台上,死死的瞪著陳默,似乎想要把他生吞活剝。
於是又一聲槍響,這個前期無量的海軍艦長的無頭屍體就重重的跌倒在甲板上。
「瞪什麼瞪,就你特麼有眼睛!」
陳默收回亨利槓桿步槍,然後無視了王子號,穿過滿是碎屑和殘骸的海域,在一票垂頭喪氣的英國海軍的注視下,駕駛著莫林根號消失在海平線之上。
留在海面上的,只有莫林根號上傳來的歡快歌聲。
曾經有一艘船出海
這艘船的名字叫「茶壺號」
隨著風吹起,她揚帆起航
吹吧,使勁吹
過不了多久,「茶壺號」就要來了
給我們帶來糖、茶和朗姆酒
…………
這首叫做the wellerman的歌曲是十九世紀捕鯨船上流行的,在社交媒體上也非常的火,因為歡快動聽且富有節奏,陳默也就把這首歌教給了船員們。
莫林根號離開了,但它留下的漣漪才開始慢慢的發酵,東印度公司和英國海軍雖然損失慘重,但主力尚存,而英國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當然,前提是他們要扛得住西班牙人的攻勢,畢竟無敵艦隊可不是吹的!
將所有水手應得的黃金按照不同崗位的配額全部發放到位後,陳默去看了看自己船上的兩位新朋友。
中年男人的傷勢依舊嚴重,不過有陳默在,他是生是死就是一句話,而那個變態男刺客,或者說女扮男裝的刺客,這會也卸掉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一張略帶點古銅色的俊俏面容來。
「這可真是不錯的工具,你說呢?你們一般是怎麼用這玩意的,跑到天台跳下去空中刺殺還是藏在目標的背後捅他的腰子?」
陳默把玩著對方的袖劍,通過機關控制著劍刃反覆彈出收回,然後當著她的面,將袖劍佩戴在手背上。
「你個傻逼,戴反了!」
手腳都被捆綁住的女刺客面帶譏諷之色,嘲笑陳默道。
「是嗎,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前輩的前輩的前輩的前輩一開始就戴反了呢?我這種才是正確的戴法?」
陳默摸了摸對方的臉,倒不是揩油,而是她化妝成男人時的油彩已經開始脫落,陳默還是挺好奇對方的化妝技術,這個時期又沒有什麼道具,一個女人化成男人,而且還是那種不近身檢查根本看不出來的那種,這就已經很逆天了!
「你懂什麼叫刺客?」
「其實,我懂的挺多的!」
陳默將袖劍塞回口袋,然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