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站在醫療室門前,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單手掐著腰,凹凸有致的嬌軀向一側傾斜著,那條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赤*裸大腿格外抓人眼球,其上的紅玫瑰刺青鮮紅如血。
「怎麼樣,傷口包好了麼?」莎菲含笑問道,聲音悅耳動聽,與那響徹不停的海浪聲交融在了一起。
「都已經包好了,現在的我看上去一定像個木乃伊。」安瑞苦笑道。他現在渾身數處纏繞著白色繃帶,確實與木乃伊有幾分相似。
「就算是木乃伊,也是個英俊的木乃伊。」莎菲的笑容里多了一絲媚態,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安瑞身上掃了一圈,活脫一副色女的模樣。
安瑞還真有點受不了這種火辣的目光,乾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心中的尷尬。
莎菲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勾勾手指說:「隨我來,木乃伊,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間。普通人剛加入的時候,一般都會安排在人滿為患的水手艙,可不會像你這麼幸運,能夠分到單獨的船員室。」
帆船空間有限,尤其是血色鯊魚號這種小型船,空間更是寸土寸金,需要合理利用。船上可供居住的艙室並不多,只有那些高級船員才有資格享用,普通的水手只能幾十人共處一室,擠在那又髒又亂又差的水手艙里。
而且水手艙里是沒有床的,水手只能睡在那種由繩子編成的吊床里,在吊床的搖晃中進入睡眠,與美人魚在夢中相會。
莎菲破例安排安瑞住進船員室里,顯然是看中了後者的實力,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其他海盜找安瑞的麻煩。安瑞今天連戰連勝,甚至把卡爾都給擊敗了,就算加入了這艘船,還是會惹人記恨。
安瑞乖乖跟在了莎菲身後,沿著通道前進,入目處全是潮濕的木板。船身正在隨著海浪輕輕搖曳,走在這條通道中,會產生一種虛浮飄忽之感。
不久之前,安瑞還病怏怏地躺在病房裡,現在卻置身在了異世界一艘帆船的通道里,不得不讓人感嘆命運的神奇。
「我們到了,這就是你的新家。」莎菲停了下來,抬起纖細玲瓏的手掌,在身邊的一扇木門上輕敲了幾下。
木門周圍並無太多明顯的標誌,只是在門上用刀刻著一個西方人名,這個名字對於安瑞而言很陌生。
「這裡以前住著的是一名舵手,可惜他不太走運,在上一次劫掠行動中被一枚炮彈打中了腦袋。很顯然,他已經不需要這個房間了,還是留給你來住吧。」莎菲說著取下了懸掛在小蠻腰上的一串鑰匙,用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木門。
打開門後,莎菲將用過的鑰匙取了下來,拋給了安瑞。
安瑞接住鑰匙,握在手中,感受了一下鑰匙上的金屬質感。
莎菲推開木門,當先走了進去,可還沒走幾步就捏著鼻子退了出來,苦笑道:「這裡的味道可不怎麼樣,比起廁所也強不到哪兒去。看來下次靠岸的時候,我得組織這群懶豬來一場大掃除,把我心愛的血色鯊魚號打掃得乾淨一點。唉,讓這群海盜講究衛生實在是太難了。」
安瑞走進了自己的新房間,提鼻子聞了兩下,險些被熏昏了過去。這房間的味道確實很大,聞起來就像是食物發了霉。
在常人的幻想之中,海盜的生活應該是刺激而又浪漫的,可現實與幻想之間總會有些差距。帆船上的生活其實並不愜意,反而很辛苦,尤其是空間狹窄的小型帆船。
「你自稱是一名漁民,想來應該很熟悉船上的生活,這點小小困難,應該難不倒你的。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等到晚上的時候,你注意聽船上的鐘聲,開飯的時候,船上都會鳴鐘提示的。」莎菲指了指通道,有了離開的意思。
「好的,我沒別的事了,船長請自便。」安瑞說。
莎菲點點頭,離開了門口,不過中途停了下來,復又望向了安瑞,意味頗深地微笑道:「對了,之前我說的話仍然算數,那個香吻我會在合適的時機送給你的,你好好期待吧。」
說完,她嫵媚地眨了眨左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沖淡了這間船員室的異味。
安瑞看著莎菲那妖冶的背影,尤其是在那挺翹的臀部上多看了幾眼,心中暗暗道:「這女人還真是個撩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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