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安鳳眼一掃,笑著抬眸,「我淵兒如此呆萌,自然是個好人。」
&哈!好人?你居然說那個傢伙是個好人?」南宮璃月直接就氣笑了,看向皇甫長安的眼神愈發鄙夷輕蔑,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有時候太子殿下發起狠來,可是連本王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呢……」
&對別人怎麼樣那是他的事兒……變態神馬的,本公子見得還算少嗎?只要他對本公子溫柔如初愛護有佳就好了,倒是璃王殿下,您要是再不多學著點兒,收一收你那滿身的戾氣,呵呵……哪怕太子將儲君之位拱手相讓,就以您在外頭的風評和形象,只怕到時候也輪不到您來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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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璃月又笑了,這回蒸的是笑到了心窩裡,就差沒在眼角擠出兩滴眼淚來。
&這是在教本王怎麼籠絡人心,當一個好王爺?就你?一個放蕩不羈遊手好閒,成天不在自己的王宮裡待著,只知道滿天下亂跑跟不同男人廝混的紈絝太子爺?」
&懂什麼,本宮的智慧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以看透的?」輕飄飄地遞去了一個白眼兒,皇甫長安心下略虛,拿不粗什麼有力的證據反駁他,即便端出一副冷艷高貴的姿態,抬起手來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璃王殿下所謂的禮物呢?」
&的一下,南宮璃月甩袖丟過來一個綴滿了寶石的盒子,連正眼也不要再看皇甫長安一眼,便就撇了撇嘴角一臉不爽地擦肩走了出去。
翩躚飛揚的紫衫之後,傳來的一串音節妖魅若蝶,卻又冷若冰霜。
&過是凡俗之物,想來公子未必會看在眼裡……哼,愛穿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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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南宮璃月可傲嬌的背影努了努嘴巴,皇甫長安學著他的腔調哼了一聲,有種一腳把丫踹進池子裡的衝動……但考慮到這是在璃王府,皇甫長安還是勉為其難地放了他一馬,以免此事傳了出去,璃王殿下在他的下屬面前抬不起頭來。
一直等到那襲紫衫飄遠了,皇甫長安才回過頭來,掂了掂手裡的箱子,重到不是很重,也不知道裡頭放了些什麼……不過,看這箱子倒是華麗得炫目,足以見得裡面放著的寶貝,必然價值連城!
想到這裡,皇甫長安一顆沒節操的小心肝兒……又默默地往璃王殿下這廂傾斜了幾許。
走回到屋子裡,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放在桌上,因著這是相識多年以來南宮璃月送她的第一件禮物,說不定……還是定情信物神馬的……皇甫長安不免有些小雞凍,正要伸手打開,又覺得有些不安全,四下轉了一圈之後,皇甫長安到底還是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前和門邊,做賊似的把門扇都關了起來。
見狀,裂雲不由捅了捅白蘇,滿臉狐疑:「大白天的關門關窗,公子他……要做什麼?」
白蘇扯了扯嘴角:「鬼知道。」
裂雲雙手抱胸倚在樹幹上,忽然有些好奇:「喂,你說……你們家公子到底喜歡的是太子,還是璃王?」
&還用問嗎?兩個她都想撲倒!」
&她是喜歡太子多一點,還是喜歡璃王多一點?」
白蘇繼續扯嘴角:「天知道。」
裂雲神色一黯,有些委屈:「我不過是問你兩句話,你有必要這麼凶嗎?」
&哪裡凶了?」白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不可理喻……」
裂雲抿了抿嘴角,聲音低低的,卻是無比正經:「白蘇,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幹嘛討厭你?你有什麼值得我討厭的?」白蘇一臉莫名地回頭,上下打量了裂雲一眼,繼而微微抬起下巴,傲慢而又自負,「你以為我白蘇是會隨隨便便討厭人的嗎?坦白來說……除了折菊公子之外,我還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誰。」
裂雲默默地捂住了心口……媽蛋,這話簡直太傷人了好嗎!
&然……你那麼討厭她,幹嘛還要給她當隱衛?」
&愛之深,恨之切……你是不會明白的。」
白蘇垂頭嘆了口氣,忽然間就憂桑了起來,想她堂堂一介名門正派出身的俠女,本可以劍走江湖替天行道,卻在陰差陽錯中受了夜郎帝君一個恩惠,不得已成了夜郎太子爺的暗衛……跟在那個土肥圓太子身邊兩年多,她幾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