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完全沒有節操!
典獄長和裴越在心下義正言辭地附和了一句,看向皇甫長安的目光中透露著濃濃的鄙視!
然而,一對上皇甫長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兩人卻不由得微微一怔,便是在地牢裡昏暗的光線下,也沒有掩蓋住她那種神采飛揚的靈動與張狂。
有那麼一剎,裴越甚至忍不住懷疑……這樣的眼睛,這樣的人,即便是落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淵地獄,恐怕也無法磨平她狂放不羈的傲骨。
默了一陣,不見南宮重淵回話,皇甫長安便又剔眉追問了一聲。
&太子殿下憑什麼那麼肯定,本公子會背棄璃王選擇你?」
&為……」南宮重淵抬眸看她,一雙半盲的眸子在昏黃的火光下並沒有顯得黯然,反而閃爍著一抹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精芒,「本宮是太子。」
聞言,皇甫長安頓時樂了,不免暗自腹誹了一句……太子有什麼了不起?她還是太子呢,怎麼不見他歸順了她?
所以,這樣的回答顯然滿足不了皇甫長安。
扯起嘴角輕輕一笑,皇甫長安很不給面子地反駁了一句。
&也僅僅只是個太子……而已。」
聽出皇甫長安話里輕蔑的口吻,典獄長不由臉色微變,開口喝住了她。
&肆!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禮!」
話音落下,皇甫長安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在你方才愉悅了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好心提醒你一句……主子說話,做奴才的最好乖乖閉上你的狗嘴。」
&你?!」
從未被人這樣輕視,典獄長心頭一惱,跨前一步就想動手,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南宮重淵揚手攔了下來。
微斂眼瞼,南宮重淵還是那般沉定如水,冷漠如霜,橘色的火光打在他那銀色的長髮上,卻反射出冰寒的微光,仿佛再如何炙熱的溫度,也無法將他溫暖。
聰睿如他,自然聽出了皇甫長安話里的意思。
他僅僅只是個太子而已……雖然在目前而言,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是下一任帝君的頭號人選,但,他始終不是國君,離那個君臨天下的位置,還差一步之遙。
而這一步,即是一尺深淵,充滿著巨大的變數。
或許下一秒,他便一步登天,但也很有可能在眨眼之間輸得一敗塗地……所以,在折菊公子的眼裡,單憑一個太子爺的身份,單憑一個儲君的位置,並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可以讓她把全部的身價押在他的身上。
凝眸而望,南宮重淵看得並不真切,只依稀能瞧見皇甫長安嘴角勾起的一道弧度,帶著意味深長的戲謔,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又似對什麼都興趣濃厚……這樣的人,生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因為喜好的事物太多,所以反而更難籠絡。
若是一般的人聽到皇甫長安這樣說,必然要心生不快,十之**只怕會拂袖而去,但是南宮重淵卻是沒有生氣,不單沒有生氣,甚至還愈發覺得皇甫長安是個人才,激起了他更強烈的**,想要把她占為己有。
其實,不止這一次,從第一次見面,第一回交鋒開始,南宮重淵就已經察覺到眼前這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殺她,若是殺了她,他會失去很多征服的樂趣的。
只不過,南宮重淵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這麼思忖的時候,那廂皇甫長安也在考慮著相同的問題,考慮著該如何才能將紫宸太子這朵魯冰花採到小背簍裡面,當然……如果能把璃王那朵妖嬈的紫羅蘭一起采了,哦呵呵……頓時就覺得整個人森都圓滿了呢有沒有?!
看著皇甫長安越笑越誇張,花痴似的盯著南宮重淵,眼睛也不眨一下,目光緊緊地攫住對方的面容,像是要把對方整個人都給吸過去似的,就差沒有掛下兩條哈喇子了……南宮景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從袖子裡掏出一方手巾在她面前甩了甩。
皇甫長安這才轉開視線,側頭看他。
&什麼?」
隨手把手巾一甩,南宮景鸞不無鄙夷地嗤笑了一聲。
&你擦口水啊!」
皇甫長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
&也屎開!大人說話小
22、你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