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揚起手來戳了戳破雲鳴鈺的肩頭,示意他起身,皇甫長安的口吻莫名地就冷淡了下去,仿佛之前那個柔情蜜意的人不是她似的,「孕婦都這樣啊,脾氣暴躁,喜怒無常……怎麼,你該不會連這點功課都沒做好,就想著要來推到本宮了吧?」
被她這麼一說,破雲鳴鈺又是一愣,略顯侷促的俊臉上隱隱浮現出幾絲尷尬,更多的則是無從哭訴的酸楚與失落,仿佛眨眼之間就從九重瑤池跌落到了萬丈深淵,落差之大叫人難以接受,一時半會兒卻是緩不過神來。
見他半天沒有動靜,皇甫長安免不得又催促了一句。
&下去,你壓著本宮的肚子了,要是不小心把孩子擠出來了怎麼辦?」
「……」孩子還能擠出來?!
破雲鳴鈺聞言登時一驚,卻是下意識退開了些許,但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秀氣的眉峰隨之微微揚起,爾後雪眸輕輕一爍,像是想到了什麼金玉良言。
剎那間,俊美的面龐一掃先前的憂愁憂鬱,轉而換上了魅惑的神色,便連那雙山泉般的眸子都變得勾魂撩人了起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吐艷撩騷的氣息,修長的手指握在皇甫長安的手背上,旋即探入他的衣襟內,將長衫一點點的扯開……一番動作明騷暗媚的,撩撥到了極致。
沒想到破雲鳴鈺這麼放得開,一向清冷自持孤高如天際白雲的破軍府三少爺,有朝一日居然學著柳色館的小倌兒這般諂媚於她,皇甫長安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跳……加!快>
嚶嚶嚶,如果這種時候她還能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她還能算是個女人嗎?!別說女人,就是男人見了鳴鈺大美人兒這般的香艷風姿,也完全把持不住好嗎?!
雖然說這樣的舉動宮狐狸幾乎每天都要表演好幾回,不是露香肩就是秀長腿,就連花賤賤都時不時裸個胸肌腹肌什麼的,但是他們兩個臉皮子厚極,做起來行雲流水疏狂隨意,媚則媚,瀟灑是瀟灑,但要認真比較起來,跟鳴鈺大美人卻全然不是一個風格的。
宮狐狸的嫵媚在於美艷,花賤賤的撩騷在於狂放,而眼前……
破雲鳴鈺畢竟是閒寧雅致冷淡自負的性子,要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之子,戰場之神,學著那風塵館裡頭卑躬屈膝的小倌兒,自然是學不到位的,哪怕他私底下努力練習了很久,動作是很標準了,但神韻到底還是欠了那麼幾分。
不過,也正是這幾分不足,卻反而將他獨有的魅力彰顯了出來。
正所謂媚而不俗,艷而不妖,於清冷中透著瀲灩芳菲,又在媚態中散發著出塵的氣質,一雙灼華的眸子因著沒有經驗,而時不時顯露出笨拙與青澀,看起來可愛而又勾人,激得皇甫長安一陣獸血沸騰,當場就流下了羞恥的鼻血……
驀地瞅見兩條紅線飛流直下三千尺,破雲鳴鈺不由神色一變,立刻就從皇甫長安身前彈了開,忙不迭地取出帕子湊過去要幫她止血。
&安,你、你流血了……」
&什麼,」哼哼著接過帕子堵上了鼻孔,皇甫長安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表情倒是很淡定,但堅決不坦白自己是被鳴鈺大美人撩撥成這樣的,只隨口解釋了一句,「反正每個月都要流一次,不是從下面出,就是從上面出,別少見多怪的,本宮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掛掉?」
見著皇甫長安堵了鼻孔,連喘氣都有些困難,破雲鳴鈺一時拘謹,卻是不敢亂來了,只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漬,又倒了一杯茶來供她漱口。
如此倒騰了一陣,屋子裡旖旎的氣氛差不多就散去了大半,只燭台上的火焰還撲哧撲哧地跳動著,案台上香菸裊裊,情意綿綿。
躬身立在一邊站了一會兒,差不多等皇甫長安的鼻血止住了,破雲鳴鈺才抬起眼眸偷偷地覷了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剛才的作戰計劃……原本他就有些彆扭,適才要是一鼓作氣,說不定就成了,可偏偏中途被打了個岔,再要醞釀情緒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正踟躕了,耳邊卻傳來了皇甫長安略顯虛弱怏怏不樂的聲音。
&先下去吧,本宮乏了,想歇息了……」
說著,就見皇甫長安側了側身,沒再理會他。
霎時間,破雲鳴鈺只覺得心灰意冷,心如刀割,心痛至極,心……那種
4、明天一起來打麻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