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聽到這個稱呼,沈輕眉登時耳根一動,艾瑪,皇帝老爹終於肯肥來了嗎?她的大靠山終於肯肥來了嗎?他知不知道,在他離宮的這段時間裡,他的寶貝女兒在水深火熱的處境中生活得有多艱辛嗎……嗚嗚,說多了都是淚啊!
扭了扭腰,沈輕眉雙手撐著皇甫鳳麟的前胸,猛的一使勁兒從他身上翻了個身滾了下去。
皇甫鳳麟頓時有種斷掉的肋骨又狠狠地碎了一遍的感覺,鋪天蓋地的絕望濃厚地籠罩在他的身上,在顫著手把褲子裡的毒蛇給掐出來摁死在泥土裡之後,他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恨不得就那麼死去——
既生皇甫鳳麟,何生皇甫長安!
等沈輕眉回頭看向皇甫鳳麟的時候,那丫慘白著一張痛苦的俊臉,眉頭深深的皺著,一雙輕佻的桃花眼不知何時閉了起來,像是河蚌一樣合得緊緊的,仿佛再也不會張開。
咦?他是氣暈了,還是因為覺得太過丟臉在裝死?
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都說了不找招惹她,非要逼她這麼一個純潔善良的小白花分裂出黑化人格,為難了別人害慘了自己。什麼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就不就是活生生的犯賤嘛,嗯,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像他學習。
&哥!四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四哥……不要嚇我啊四哥!別死啊四哥……四哥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四哥……嚶嚶嚶……嗚嗚嗚……」
等到皇甫胤樺走到陷阱邊,探眼望下去的時候,就只看見皇甫鳳麟像是曬扁的魚乾那般,一動不動地平躺在地上,而皇甫長安則跪坐在他的旁邊,一邊使勁地搖晃著他的身子,一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仿佛全天下再也沒比這個更傷心的事情了。
皇甫胤樺不明所以,回頭瞥了眼小樁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坑?」
小樁子屈膝跪在地上,肩膀抖動厲害,幾乎沒把整張臉嵌到地底下。
陛下回來得太突然,主子又昏死過去不省人事,這這這……該怎麼辦啊?要死人了啊……總不能同陛下說謊吧,那可是欺君大罪,九條命都不夠死的。難道真的要跟陛下講實話?說主子挖了個坑要陷害太子爺?不能吧,主子醒來要是知道了,還不剝了他的皮?!
等了一陣,不見小樁子回話,皇甫胤樺不由沉下了聲音。
&麼不說話,啞巴了?」
&回陛下……奴才……奴才不敢說……」
看小樁子嚇得整個人都快抖散架,皇甫胤樺卻是樂了,差不多猜到了幾分,便就沒再逼他,揮了揮手吩咐:「去叫人把四皇子和太子扶上來。」
&陛下!」
小樁子頓時如獲大赦,飛快地彈了起來,撒丫子跑得比驢還快。
回身轉向坑裡,皇甫胤樺一抬眸,恰巧對上了皇甫長安仰頭看上來的視線,四目相接的一剎那,兩個人皆是微微一愣。
皇甫長安抿了抿嘴唇,看著那個長身玉立在陷阱邊上的男人,蹙著眉頭表示很難接受——在她的印象里,皇帝不應該都是威嚴霸氣,氣度非凡,不怒自威,一身明晃晃的黃袍炫目得足以亮瞎人狗眼的存在嗎?可是為什麼眼前這一位帥哥……穿得如此平民化……平民得好似叫花子一般?
上下打量了一番皇甫長安的體型,皇甫胤樺沉重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扶額傷懷,憂心的卻不是他的四兒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是——
&安你怎麼又胖了?」
啊啊啊啊……!
能不能不要說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是!
&是誰?」本著職業操守,沈輕眉還是要把失憶貫徹到底,「那個……剛才小樁子叫你陛下……難道你就是我的父皇嗎?」
&皇甫胤樺一臉意外,「你不記得父皇了?」
沈輕眉小臉兒一塌,淚眼汪汪地咬著小手帕:「我失憶了……」
&來是這樣……」得知皇甫長安失憶了,皇甫胤樺卻沒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開口安慰她,「不要緊,就算你失憶了,父皇也一樣寵你。」
說著,皇甫胤樺走到陷阱邊,蹲下身,朝皇甫長安伸出手,滿眼慈愛。
&把手給父皇,
20、長安你怎麼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