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收斂神情,目光如炬,一派嚴正。
&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這段時間,你體內的水麒麟想必也是躁動不安,你應該有感覺。」
聞言,皇甫長安倏然凝眸,射過去一道犀利的冷光……靠!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水麒麟在她的體內?!她發四,除了幾隻姦夫和幾隻爹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秘密,而且她可以毫不懷疑地肯定,所有得知內情的人,寧願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也絕逼不會泄露半個字!
唯一一個不把她的生死當回事兒的,便只有魔宮的那隻變態宮主,千鏡雪衣!
但很顯然,千鏡雪衣不可能會把這個秘密宣揚出去,因為那樣做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何況……對方還是武林盟主。
似乎察覺到了皇甫長安目光中的疑慮,白瑛微微柔下神色,斂眉解釋道。
&是家父臨終所言,水麒麟雖被魔宮奉為聖物,但在江湖中仍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寶貝,家父對此了解甚深,才會做出這樣的揣測,懷疑……公子年紀尚幼卻有如此功力,多半是因為水麒麟的緣故。」
聽他這樣一說,皇甫長安稍稍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忽略丫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縷光芒,不由得在心頭暗罵了一聲「小賤人」!
特麼這個白瑛絕逼不是神馬好東西,竟然趁機訛她!
倘若換做平時,有人這麼下套子給她鑽,總攻大人表示一眼就能看出來好嗎?!只是現在乃關鍵時刻,正所謂關心則亂,但凡是任何有關九魄龍靈骨的秘密,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急之下沒能沉住氣,才會著了他的道。
念及此,皇甫長安頓覺憋悶,可又不能斥責他什麼,想了想,還是不爽,心煩意亂之下,竟然喉心一渴,側頭嘔出了一口腥血來!
這一吐血,當下把周邊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子!」
花賤賤離得最近,立刻俯身靠過來扶住了她的肩膀,素來閒散的語調因為過於急切而顯得有些扭曲。
宮狐狸幾人顯然不笨,聽出來方才總攻大人是受了白瑛的氣,不由得在擔憂之外「嗖嗖嗖」地飆過去幾記眼刀,作勢就要擺開架子揍人!
那廂,罪魁禍首的白瑛卻是一臉惶恐,面上的神情甚至比三隻姦夫更為驚訝……折菊公子這是被他氣得內傷了嗎?至於嗎?!賤人就是矯情!
丫也不想想當初她自己乾的那檔子缺德事兒,自從丫和丫的男寵故意歪曲事實污衊他有龍陽之好後,前來白門騷擾他的男人就從來都沒有間斷過有沒有?!不管山莊內外的防衛多麼嚴密,隔三差五還是能在他的床上逮到一兩隻或風騷,或清秀,或粗獷,或霸道的斷袖!虧得他心胸開闊,不然早就被氣得癱瘓了好嗎!
才一觸及皇甫長安的手背,花賤賤就感覺到指腹傳來一股強烈的炙熱,幾乎要把他的皮膚灼傷!
下意識地縮了下爪子,花賤賤忍不住眉頭大皺,低呼了一聲。
&麼會這麼燙?」
剎那間,琉璃般的星眸中一閃而過一道火光,而那詭異妖冶的鋒芒並非是篝火火焰的倒映,而是從皇甫長安眼眸中……由內而外,迸發出來的!
嗜血的光芒仿佛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讓人看上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白瑛陡覺心頭一震,差點著了皇甫長安的魔。
再回神,就見到身後立著的虬髯大漢忽然拔出長刀,毫不猶豫地砍向一邊的白髮老者!白瑛當機立斷,一指千鈞地點在他的睡穴上面,才堪堪阻止了他暴虐的舉動。
這一動作耗去了他不少精力,頓時喉間一熱,又忍不住急劇地咳嗽了起來。
&子、公子?!」花賤賤急急喚了皇甫長安好幾聲,皇甫長安才如夢初醒一般,仿佛剛才經歷了一場夢魘,「我……怎麼會?」
眼前發生的事清晰在目,然而意識卻不是自己的,好像一個身體共用了兩個靈魂。
霎時間,皇甫長安的面色一片發白。
花賤賤靜默半晌,爾後沉定開口,儼然是一家之主的語氣,不容任何人反駁:「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此地不宜久留,等天色一亮我們就走!」
皇甫長安仍在恍惚,像是著魔了一般。
這樣的感覺十分奇特,跟之前的虛弱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