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硯真走得極快,皇甫無桀追了好一陣才追上他,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臂勸阻:「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你要對付他,等過了大婚也不遲。」
&皇甫硯真寒著臉,抬手拂開皇甫無桀的手,冷然到,「把長安弄成那個樣子,我怎麼可能忍得到那個時候?」
&弟!」皇甫無桀抓得更緊了。
皇甫硯真抬眸,直視著他,目光沉沉,冷若冰霜:「難道大皇兄不想教訓他嗎?」
&然想……」
皇甫無桀斂眉,心道,我不僅想教訓他,還想連你一塊也教訓了!
&就行了。」皇甫硯真沒再掙開手,任由皇甫無桀拽著自己的手臂,自己拽著他,快步地往前走,「你跟我一起來,幫個忙。」
&皇甫無桀下意識地應聲,話音還沒落下,便就陡然回過神來,「不行,你跟我回去。」
見他煩得緊,皇甫硯真不免頓住腳步,眸色微微一狠,冷笑道:「大皇兄放心,我自有分寸,鬧不出什麼大事,就是讓他吃點兒苦頭而已。」
皇甫無桀將信將疑:「你打算怎麼做?」
皇甫硯真又是淡淡一哂:「等下,你就知道了。」
於是……大皇兄成功地被拖上了賊船。
從太子爺的盪床上下來,宮疏影今天的心情卻是好到了極點,無論看什麼都是那麼的美妙,就連花園裡開著的那一簇簇菊花兒,都似乎瀰漫著香甜的味道……就連看到了那兩枚極具威脅性的情敵,都淡化了平素的敵意,主動迎上去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殿下,二殿下,你們是來找太子的嗎?真不巧,太子一大早就被陛下召走了。」
對上那張笑逐顏開的臉,皇甫硯真縱然有種將其撕成碎片的衝動,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半分的惡意,只透露著淡淡的敵意,就如平時那般,冷眼相看。
&七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回來?」
&個我就不清楚了,二殿下若是想找太子,不如直接去陛下那兒找更好。」私底下,在沒有別人的場合,宮疏影是絕對不會自稱「奴才」的,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就在氣勢上矮了對方一截!
&好……」
皇甫硯真垂眸,轉身便要走。
皇甫無桀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笑道:「七弟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可見父皇是有要事交待,反正我們來找七弟是要東西的,她回不回來都不重要,只要到時候知會一聲便可。」
&的也是。」皇甫硯真微微點頭,又道,「可是除了七弟,有誰知道那東西埋在哪裡嗎?」
看著跟前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著什麼,宮疏影微蹙眉頭略有不解,正要開口詢問。
&可算趕上了……」園子口,小昭子叫嚷著匆匆趕了進來,似乎跑得有些急,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等到了幾人面前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緩了好一陣,才繼續道。
&殿下,二殿下,你們來得可真準時啊!太子爺現在還在陛下的書房裡,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就讓奴才先回來,把那壇酒給您二位挖出來。」
聽了這話,宮疏影才算明白過來,大抵是皇甫長安先前跟他們約好了品酒,只是被陛下召走,才沒能碰上頭。
不過,宮疏影還是有些狐疑:「什麼酒這般奇異,非要這時候挖?」
&宮公子你還別說,這壇花酒可是太子爺親手釀的,不但要掐著時刻挖出來,還得在半個時辰內喝了,不然那香味兒散了,可就白費了這一番心思。」
小昭子跟著皇甫長安久了,早已練就了一張城牆般厚的臉皮,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那叫一個順溜。
沒辦法,他也是被逼的,二殿下吩咐了他這麼說,他可不能忤逆他……若是四皇子,他還得在四皇子和宮公子之間掂量下,可二殿下,別說他不敢招惹,連太子爺都不見得敢大聲跟他說話有木有?!
小昭子這麼一說,再加上那兩人煞有其事的模樣,宮疏影不及多想,便就信了。
不僅信了,還乖乖地往裡頭跳。
不僅往裡頭跳,還非要不懂裝懂,貽笑大方。
&來太子昨夜裡跟我提的就是這罈子酒,還神神秘秘地,說是到了時候才告訴我,給我一個驚喜……」
聞言,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