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把守的地牢內,燭火黯淡昏沉,外界連一絲光線也照不進來,更別提有風吹進,靜謐的空間乾燥而沉悶……在地牢的最里端,燈光惻惻,透著一陣陣寒涼,刺骨的冷。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蕭索沉寂,壓抑,黑暗,令人窒息。
除了……從鐵框裡傳出來的那支小曲兒,輕快的調子和周邊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異常的不河蟹!
&上的星星不說話,小受滴菊花濕噠噠!夜夜想起攻滴黃瓜呀,雞摸的一朵雛菊花兒……啊啊啊,啊啊啊啊,夜夜想起攻滴黃瓜呀,小受滴菊花更濕啦~」
皇甫長安一襲白衣鑲紅邊兒,袖口和領子上都用金絲線鑲著瑰麗的圖案,隱隱透著一股逼面兒來的貴氣,只不過……這身衣著跟她那翹著二郎腿靠在牆壁上哼著下流小曲兒的形象,實在是大相庭徑!
另一側,骨秀的男人一身素淨青衫,垂頭端坐在她的左邊,此刻正拿著一方純白的手巾輕輕地幫皇甫長安拭擦指尖上沾染的血跡,就連指甲縫裡的血漬都摳得乾乾淨淨。
看著皇甫長安現在這模樣,恐怕誰都想不到這個看似遊手好閒的傢伙,剛才還在大殿上徒手殺了一個人,其手法之狠絕毒辣,著實令人髮指!
雖然說,皇甫硯真不是第一次瞧見皇甫長安出手殺人,但每逢她動手,還是免不得會心驚。
倒不是覺著她太過狠毒……生於皇族,又能有誰手裡是乾淨的?只是,皇甫長安不出手則已,一旦起了殺意,那股子鋪天蓋地的煞氣,以及一擊必殺的氣勢,還有那迅如雷電的速度,就仿佛……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皇甫長安自小養尊處優,仗勢欺人,要懲處誰從來都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事兒,幾乎用不著她親自動手,所以皇甫硯真有些不解……她這種雷厲風行的殺人手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安,你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是幾歲?」
&不清了,好像是五歲的時候……」皇甫長安靠著牆壁哼著調子在盤算著什麼,對皇甫硯真的問話沒有防備,聽他那樣一問隨口就回答了他。
皇甫硯真眸光微爍,不免覺得意外……竟然是五歲?到底是什麼事情,才會逼得五歲的小孩子動手殺人?!
等到話說出口了,皇甫長安才稍微回了神,一抬眸便對上皇甫硯真驚疑的眸子,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笑,並不覺得驚慌。
&皇兄,有些事本宮沒打算瞞著你們,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跟你們坦白,你也不要覺得奇怪……」
聽她那樣說,皇甫硯真不免在心頭划過一縷失落,卻還是垂眸應了下來。
&我不問了。」
皇甫長安不肯跟他坦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還不夠相信他。
見他如此,皇甫長安就知道丫的玻璃心又開裂了,次奧……男人真是比大姨媽還麻煩,尤其是像二皇兄這種七竅玲瓏的傢伙,聰明過了頭,又敏感又較真……唉,繼續跪求育兒手冊!不然給本菊花栽培寶典也行啊!
支起手臂傾身靠過去,皇甫長安一手攀著皇甫硯真的肩頭,湊到了他的耳際,蠱惑道:「二皇兄,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就該相信我……」
&當然相信你,」皇甫硯真側過臉去看他,他們兩人本來就挨得很近,這一轉頭,四片唇瓣險些就貼在了一起,「那麼你呢?明知道我想要答案,卻說還不到時候?那什麼時候,才算是到了時候?」
牢房外,不遠處站著兩名守衛,原本是面對面隔了十餘步站著的,見狀不由得緩緩靠在了一起,偷偷瞄著鐵柵欄內的情形,悄聲耳語。
&看快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親在一起了!」
&子還真是斷袖啊……」
&話!不然你以為東宮那麼多男寵,是養著當擺設的啊?」
&長到這麼大,可算是見到一個活的斷袖了……不過太子真特麼禽獸啊,連自己的皇兄都不放過。」
&是,簡直禽獸不如!可惜二殿下那麼好的男人,這要是傳了出去,得破碎多少千金小姐的芳心啊……!」
……
鐵牢內,情深意切的兩人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正身陷囹圄,四目相對,一個眼角帶笑,一個鳳目含嗔,雖然是兩個男人,雖然靠得那樣近做出那種叫人羞澀的舉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