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姜瑜點頭,「危及到自身的利益,才會想到去彌補,人性都是如此。」
「可不是嘛,很多罪犯也都是被抓到,面臨著國法審判的時候,才痛哭流涕的說後悔,早幹嘛去了,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
「不過……」她嘆口氣,「女人難吶,一輩子的幸福,遇到一個畜生也就毀了。」
「人的幸福是分階段的,任何階段,都和自身有關。幸福本身取決於你自己,而非別人。」姜瑜對蘇音音的話不認同。
「她的不幸不在於男人,而是沒有做到及時止損。或許是根本就做不到,因為離婚後她將一無所有,包括現在優渥的生活。」見蘇音音眼神里的猶疑,笑道:「我並非在為梁聰開拓,他的不負責任以及沒有契約精神的做法,的確是錯的,可若梁太太自身足夠強大,梁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考慮這段婚姻的成本及代價。」
「梁聰在最初創業,靠的就是自己的人脈和能力,梁太太並未幫到他什麼。後期說的好聽是為了兒子忍受梁聰的胡作非為,實際上是仗著給梁聰生了兒子,她自認為梁聰不會和她離婚。如今也是靠著兒子,在梁聰這裡占得了好處。這段婚姻里,她從頭到尾都是處於弱勢,進而一邊委屈一邊利用這股弱勢,甚至還覺得自己弱就有理。」
「……你等等。」蘇音音趕忙抬手打斷姜瑜的話,「怎麼聽你的話,反而是梁太太的錯。」
「對與錯,你可以想想你自己與梁太太的區別,也就明白了。」
蘇音音想了很久,搖搖頭:「都一樣啊,不過就是結婚生孩子罷了。」
「不一樣。」姜瑜說的很肯定,「你若是和譚總離婚了,完全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讓自己過上舒適的生活。但是梁太太若是和梁聰離婚,她除了讓兒子養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也是為什麼梁聰有恃無恐的原因,她自身沒有任何生存技巧,離開了梁聰就代表著離開了如今優渥的生活。外面擁有整片天空的鳥兒,從不會拘泥於一棵樹,因為擁有廣袤的森林。可是被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早已經失去了獨立生存的能力,吃喝都得看主人的心情,給你什麼你就得吃什麼,不高興就可以餓死你,甚至遺棄你。」
「婚姻就如同天平,只有兩端重量相同,這段婚姻才能長久。若你自己放棄了自尊自愛,那麼你會在對方心裡只會越來越輕,直至被對方狠狠的一壓,將你給甩出去,就不要怪別人對你不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經濟獨立,才能掌握婚姻?」
「是占據絕大部分原因的。」
「可是梁太太為梁聰生了一個兒子,含辛茹苦的養大,梁聰這麼做就是不對。」
「我沒有說梁聰做得對,只是說梁太太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壓在一個男人的良心上,太愚蠢。」姜瑜沖蘇音音翻了一個白眼,怎麼就說不明白,「她這些年不缺錢花,完全有能力充實自己,可偏偏就做一個只知道享受的富家太太,大把時間都浪費掉,不是愚蠢是什麼?」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我在家的時候,偶爾和老譚閒聊,總能聽到他認識的一些個老總在外面和小姑娘鬼混的事兒,他們家裡的老婆也都裝作不知道,日子得過且過的,哎!」
「但凡有點血性的,遇到這種出軌的渣男,就掏空他們的錢,然後甩掉這種渣男,瀟灑自在去。」
「嘿,你這法子倒是不錯。」
宴會熱鬧喧囂,兩人低聲聊天,旁的人倒是聽不到。
姜瑜的某些話,讓蘇音音有種打開了另一扇神秘大門的感覺。
豁然開朗。
「媽,我玩夠了,今晚去爺爺家裡睡覺。」宴子曦跑過來說道。
姜瑜抬手看了看腕錶,此時已經晚上快八點了,宴會是六點開始的,他們之後可能專場繼續熱鬧。
「我和你一起走。」姜瑜挽著兒子的肩膀站起身,「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聚。」
「好。」蘇音音起身送他們倆往外走。
和姜川打過招呼,他因為是老闆還是資方,不能提早離開。
「少喝酒,晚上別回去太晚,萱萱現在懷著孩子,你要懂得自律。」姜瑜臨走時,還是難免囉嗦兩句。
姜川笑的無奈,「姐,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