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嬌:「我就知道是這樣,不然她怎麼跑我這裡來要飯盒。傅團長也真是的,那肉粥是余醫生的一片心意,怎麼能給了我們家順意。」
周營長卻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還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傅團長真是個踢球的好手。」
雷鳴無奈:「沒辦法,只能這樣,團長要是喝了肉粥,清譽就毀了。余醫生說醫院食堂的人都知道她給我們團長熬粥,這粥誰喝得下去?」
杜雪嬌不明就裡,問:「啥意思?」
周營長看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讓她閉嘴。
陳楚楚不好發言,看周營長沒啥事,叮囑了幾句,隨後走了。
時間不早,得回宿舍休息,明天要上班,還得值夜班,夠她忙的。
她走了,雷鳴也走了。
傅浩喆看他兩手空空回來,問:「飯盒呢?送去給余醫生了?」
「沒,她自己拿走了。」雷鳴實話實說。
「自己拿走?有說什麼嗎?」
傅浩喆真怕余小燕把她給自己熬肉粥的事到處宣揚,哪怕他沒吃,到底人家熬了。
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熬粥的過程,足以讓人想歪。
「沒有,沒說什麼。」
雷鳴心想,就余醫生那目中無人,高傲不凡的樣子,能跟周嫂子說什麼。
她連自己都瞧不上,愛答不理的,更別說農村來的周嫂子了。
「飯盒她拿走了,你怎麼耽誤到現在?跟人聊天去了?」傅浩喆看似漫不經心,目光犀利地能洞察一切。
咽了咽口水,雷鳴閉著眼睛,視死如歸地回答:「陳醫生來給周營長做檢查,我在邊上看了會兒。」
也不知道團長那什麼眼神,盯得人心裡直發毛,跟被熊瞎子盯住了似的。
「唔!」
傅浩喆回了一個單音節,隨後再沒吭聲。
陳楚楚是個盡職盡責的醫生,她將周營長喚醒,下了班還要過來瞧一眼,可見對待病人細緻又耐心。
可惜......
不能想,一想就頭疼。
這兩天她忙得很,估計忘了要對他動手動腳,等閒下來,狐狸尾巴一定露出來。
范陽被送進了他的病房,她更有機會找他的麻煩了。
今晚她沒上夜班,估計明晚會上,他得養精蓄銳,好應付明晚。
心無旁騖,入睡很快。
半夜,余小燕來查房,看見熟睡的傅浩喆,真想不顧一切撲上去。可邊上有個雷鳴,還有個剛醒來不久的范營長,轉動著眼珠子看她。
剛起的心思一秒被掐滅,要真那樣做了,估計工作都保不住。
收起齷齪的小心思,認真按照查房的規章制度工作,不敢耍什麼花樣。
她剛轉身,傅浩喆緩緩睜開了眼睛,望著余小燕的後背,左手緊握成拳。
他的五感極其敏銳,余小燕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醒了。靠近他時,氣息發生了變化,跟第一天晚上要生撲他的人很像。
這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如果要爬上他床的人是余醫生,那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陳楚楚?
她想敗壞陳醫生的名聲?她們不是一起實習的同事嗎?就因為陳醫生比她優秀?她要毀掉人家?
太可怕了。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一身白大褂,代表的是聖潔,莊重,余醫生為什麼紅口白牙污衊人?
難道是他的感覺出了錯?余醫生的氣息只是碰巧跟陳醫生的一模一樣?
不,不可能。
人的氣息代表的是人的心境,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一樣。
看樣子十有八九,他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