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說人壞話被抓包,傅浩喆心底宛如海嘯,掀起滔天巨浪,鋪天蓋地砸下來,差點沒把他淹死。
只是他見多識廣臉皮厚,努力維持住自己的表面形象,不隨意露怯。
陳楚楚看他閉上眼睛裝睡覺,不理自己,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懶得鳥他,反正這段時間跟他接觸的是余小燕。
她來這裡可不是找他的,是來找雷鳴的。
「雷同志!我要去四樓幫忙,剛送來兩個傷員。周營長那裡麻煩你看著點兒,他剛醒來,要有啥急事就去四樓找我。周嫂子剛來,哪兒哪兒都不熟悉。」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唉!不知道送來的會是誰,有沒有咱們團的人。」
雷鳴自言自語的念著,沒發現團長傅浩喆已經睜開了眼,望著轉身離去的陳楚楚的背影愣神。
怎麼那麼倒霉?說她一句壞話,居然被她給聽見了。
剛才被抓包,他以為會跟上次一樣,朝他噼里啪啦一頓輸出,真想聽聽這次她會怎麼炮轟自己。
可惜她太忙,根本沒時間。
看在她那麼敬業的份上,以後再不說她的壞話了。
除了對自己春心蕩漾,其實她是位盡職盡責的醫生。
剛剛才立了一功,將昏迷不醒的人給喚醒過來。以後只要她不來騷擾自己,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雷鳴回頭見傅浩喆醒著,賭氣似地問:「團長!你為什麼要那樣說陳醫生?我覺得她人挺好的。」
傅浩喆沒理他,「唔」了一聲,閉上眼睛睡覺。
雷鳴就是個缺心眼的玩意兒,一分鐘之前跟他說的話,一分鐘後就忘了。
什麼叫那女人挺好?
好個屁!
那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給人看的。
不過這話他不可能一直提,沒意思,誰好誰不好的,自己去品。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聽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聽見雷鳴打招呼。
「余醫生!你怎麼來了?是要給我們團長做檢查嗎?團長睡了。」
傅浩喆:「......」
做什麼檢查?今天的不都做完了嗎?四樓不是送來了病人,陳醫生去了,為什麼余醫生沒去?
余小燕沒有被派去,留在五樓值班,陳楚楚被莊國棟喊走了。
看見陳楚楚往五零三病房來,她心裡很緊張,生怕傅浩喆對陳楚楚感興趣。
陳楚楚在時,她不好意思過來,見她走了,急匆匆過來探聽情況。
前世傅浩喆很喜歡陳楚楚,這世可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只要有機會,她就一定要搞破壞。
知道傅浩喆睡著,余小燕暗地裡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兩人應該是沒機會閒聊,也不知道陳楚楚來這裡做什麼。
雷鳴是個沒啥腦子的人,好聲好氣對他,很容易被哄住,什麼都會告訴她。
「你去四樓打聽打聽,送來的人都有誰,有沒有我們團里的。」
傅浩喆的心裡七上八下,真怕自己那幾位手下出事。
「是,我馬上去。」
雷鳴說著快步出了病房門,團長臉色陰沉的可怕,感覺好壓抑,還是先出去轉一圈吧!
去隔壁看了看周營長,見他又睡了,就跟杜雪嬌說了幾句,轉身下樓。
四樓的手術室外沒看見陳醫生和外科主任,瞧見一個急匆匆的護士。
他趕緊上前詢問:「護士同志!知不知道送來的病人叫什麼名字?送來了幾位?」
「兩位。」護士邊說邊朝手術室走,「一位叫劉振越,一位叫范陽。」
「什麼?范陽?」雷鳴接著又問,「范陽傷在什麼地